沿路,华霁月开了三个箱子。
第一个箱子里是一把匕首,纸片上写着,“少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是句诗谜,如果谐音,那便对应着哨。可她不知道其他几个人的信物是什么,别人也不会轻易告知。
第二个箱子里,是几个创口贴,纸片上记录着:“二师弟有一个珍贵的鹿角,被打磨成了乐器可以吹响。”
她的师父确实收了三个徒弟,却不知道这位二师弟是不是师父门下的。
华霁月倒没有太过深究,转身就把那几张纸条撕碎了扔掉,无论队伍是怎么匹配的,按照规则都是凭猎杀动物的数量来计算得分。
能够成功辨认出自己队员的小队会每人增加一分,但不论如何,她都会帮助时闻。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华霁月走走停停,她摸着刚刚获得的匕首,内心一阵无奈,导演组的匕首并没有开刃,定是故意为之。
至于原因,恐怕是让大家少获得几分,这样就要把心思花在合作和解题上。
路上,她遇到了江彦,还未问,江彦就递来了自己的信物,是一个鹿角。
“你是二师弟?”
“嗯?师姐?”
“我可不是你的师姐。”华霁月摇了摇头,两人便一道去寻找。
突然,密林的深处传出一声吼叫,声音洪亮宽广,震慑人心。
两人驻足细听,但那那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华霁月心底有些不安,她断言道:“是狮吼。”
并在江彦的要求下往回走,可她还是一步一回头,树林掩映的深处是一团漆黑,阳光无法从密集的树叶中透出,像黑色的囚笼。
那里到底有什么?
又是遇到了什么,才会发出一声嘶吼。
“滴答。”头顶落了一滴雨,随后越来越多,绵密的雨丝逐渐变大,雨珠像石头一样滚落,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就全被打湿。
华霁月将脸上的碎发拂开,眼中蓄着不安的情绪。
“咱们先去躲雨吧。”江彦提议着,在寻找山洞的路上,他们看见一个极速飞奔而去的背影,华霁月一眼就认出了,是时闻。
他只是一个人,专属的摄像老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跟过来,华霁月下意识转了步子,想跑过去喊住他,却被江彦扯住了小臂。
“在看什么?”
“我看见时闻了。”
“哦,他可能在做任务,我们先去躲雨。”
华霁月有些没回过神,思考的间隙时闻已经不见了,好像是钻入了那片深处的山林。
“怎么闷闷不乐的?放心吧,他很厉害的。”
江彦是知道一些时闻的事,他这个小叔很不服管教,江家规矩多,他就改了姓,后来十八九岁的时候一个人去了国外,参加了个什么组织,类似于特种部队。
后来他还跟时闻去打过拳,差点没被对方打死。
从那之后,他就意识到这个小叔只是表面看着光风霁月,骨子里谁也惹不起。
华霁月和江彦找到了一个木头搭成的架子,将大片的树叶覆盖在上面,制作成可以遮风挡雨的小凉棚。
但雨越下越大,狂风呼啸,刮的脸生疼,吹的凉棚摇摇欲坠。
远处又听见了虎啸,这次离他们更近,手腕的电子表亮了,四个鲜红的大字—紧急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