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曹操陡然喝止,直接走到她身后,将娇躯轻轻揽住,低头吻着发髻,轻声道:“你若是不吉之人,第一个死的该是我才对!好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让她们去厨房给我弄点儿吃的。折腾一晚上,可是累坏了。”
怎么就折腾了一晚上?不是说后半夜才发现公公被人所杀吗?
秦可卿心里奇怪,却也没问,男人的事,女人何必知道太清楚,知道了又不能如何!
她让瑞珠、宝珠二婢去准备吃的,自己则为曹操倒了杯茶水。
曹操也有些口渴,举杯饮下,看着眼前丽人,心念微动,问道:“你为何同意嫁入贾家?”
这问题好奇怪,秦可卿微微低头,轻声道:“父亲说,贾家乃诗礼簪缨之族,富贵尊荣,我能够嫁进来,是百世修来的福气。”
“贾家是诗礼簪缨之族?哈哈!”曹操回味这句评语,不禁哈哈大笑。
翻遍记忆他也找不到一二相符之处,笑说道:“看来岳丈的眼光并不太好。”
秦可卿不知他何意,点点头道:“是的,父亲年迈,老眼昏花,他很想配个叆叇[ài、dài],只是……”
话说半截却停住了。
叆叇便是眼镜,老年人所用自然是老花镜了。此物对曹操而言颇觉新鲜,却不陌生,之前就见过贾母戴着一副。
听说此物乃西洋夷人传来,制作艰难,价格昂贵。
曹操略一寻思,便知秦业多半是因经济拮据,无力购置,心里将此事记下。
看着秦氏低头不语,惹人怜爱,曹操又问:“那你自己可有什么心愿?”
秦可卿抬头,静静看他一会儿,才小声问道:“什么都可以说吗?”
曹操牵过她柔滑的手,轻轻拍了拍,笑说道:“这是自然,但说无妨。”
虽有枭雄之心,但面对这个小娇妻,曹操心头也泛起一丝柔情。
贾珍之死恐怕给她增添了不少心里负担,曹操觉得应当弥补一二。
“怎么不说?”秦可卿迟迟不开口,他又催促道。
秦可卿脸色愈发红润了,低头道:“夫君,我有个弟弟,单名一个‘钟’字,今年十岁了。父亲十分重视他的学业,却苦于良师难寻。听说族学里有宿儒任教,若是方便,可否让钟儿过来就学?可以吗?”
“这个……”
曹操微微沉吟,没想到她还惦记着家里,看来秦氏是个重视亲情的女子。
见他犹豫,秦可卿误以为此事为难,忙道:“若夫君为难,那便算了,不一定非要进来。”
说是这般说,神色却难免失望。
曹操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琼鼻,哈哈笑道:“你呀你!怎么这么好打发?想进贾家族学就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有何难哉!”
“真的?谢谢夫君!”秦可卿闻言大喜,紧紧握住曹操的手,恨不得身子贴上去。
曹操笑容一敛,又说道:“不过此事不急。一来眼下丧礼为重,钟弟来了恐怕照料不周。二来,族学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宿儒,只是一介腐儒罢了,徒然误人子弟。还有一帮子不学无数的浪荡少年,整日斗鸡走狗,玩乐嬉戏。且等我整顿过后,再将钟弟接来不迟!”
秦可卿没想到还有这些内幕,暗道自己冒失了,于是温顺的点点头:“全凭夫君做主。”
说完此事,夫妻俩一时没了话题。孤男寡女又是新婚夫妻的关系,氛围忽然有几分燥热。
看着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女面容,曹操那颗历经沧桑的枭雄之心,忽然微微颤动——那种少年人才会有颤动。
他缓缓伸手,抬起秦氏光洁如玉的下巴,慢慢探头过去……
“姑娘,饭来啦!”
好事将成未成之际,便听到门外瑞珠呼喊的声音,唬的秦可卿娇羞难遏,身子急往后缩。
“哈哈哈!”曹操见状,爽朗大笑。
这等青涩懵懂的少女,别具娇憨之态,较之成熟妇人,更能触动情思而非欲念。
瑞珠和宝珠各提了一个食盒进来,摆好饭菜,歉意说道:“姑爷,现在府里都忙着准备丧礼的事,厨房的人也调去好几个,饭菜有些简单,您可别介意。”
“无妨,一起吃!”曹操对秦可卿说道。
秦可卿还想推却,可看到他坚定的眼神,便顺服的坐在身侧,一起用餐。
瑞珠、宝珠在旁伺候,看着姑娘和姑爷恩爱和睦,由衷感到高兴,不由想到——珍老爷死的可太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