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心脏差点就跳出了膛。这皇帝可真是会玩,御驾亲征连自己的大营都不进就直奔敌军而去,还好没有掘黄河之堤,要不然……
不敢想,不敢想……
阎应元说道,“圣上遣本将军过来,一来是犒赏将士们,二来是也是安排一下军机。”
严云京是朝廷来的监军,原本应是军中最高长官,但现在阎应元带着圣旨和尚方宝剑,严云京自然就退居二线了,更何况阎应远还扛了这么多银子过来,就是不看皇帝的面子,也要看银子的面子不是。
所以阎应元的话,此刻也就等同于圣旨了。
严云京问道,“阎将军,我们现下该如何打算,那贼兵势大,轻易出动恐为不利。”
阎应远笑道,“大人,这些圣上已有安排。大人陈兵黄河以北,圣上知悉后甚为欣慰,这样既震慑牵制了反贼的军队,又保存了实力,圣上的意思是,大人继续陈兵北岸即可。”
“……”
“……”
严云京和刘泽清都懵了。
保存实力倒不假,但震慑牵制……就是刘泽清脸皮那么厚都觉得不好意思说这样的话。他们虽然陈兵黄河北岸,但一点都不影响李自成打仗。
李自成这些日子开封拿不下来,却该打打,该杀杀,一点都不耽误,开封周边的其它县城已全都被李自成拿下了,开封早已是一座孤城,出出不来,进进不去。
还震慑牵制,震慑了个P……
“这果真是陛下的意思?”
“那还能有假?”阎应元笑道,“陛下让你们继续陈兵北岸按兵不动。”
“……”
“……”
严云京和刘泽清对视一眼,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这玩的是什么花样?难道天子带兵打仗,他们就在后面看着?
“阎将军说笑了,圣上御驾亲征,我们怎好按兵不动呢……”
阎应元说道,“大人,圣上神机妙算,早已定下了妙计,布置了奇兵,严大人和刘将军只需听从圣旨作些许配合就好。”
“阎将军请说如何配合。”
“你们只需要每天在此佯装渡河就行!”
“佯装渡河?”
严云京和刘泽清迷糊得不行,这是什么妙计?
“对,佯装渡河,而且还要操练起来,鸣炮,射箭,擂鼓,喊口号,闹得动静越大越好,最好要引起对岸敌军的注意,如果能扰乱他们的军心则最好不过了。”
“就这样?”
引起对岸敌军的注意太简单了。
营中还有一门破旧的大炮,虽然打敌人不准,但那声音贼大,唬人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如果不够,营中还有一些小炮,直接搞个万炮其鸣,李自成听了估计还真不一定睡得着觉。
再让军士们使劲擂鼓,找些船在河面上飞来飞去,就是神仙来了都得慌,谁知道这帮吃饱了撑的人要干啥,毕竟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