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不见?”
施风来一愣,随即指着自己的鼻子,望向众阁臣,呵呵冷笑道;“任何人?难道也包括我吗?”
王承恩拱拱手,赔笑道;“首辅大人,这个奴婢实在不知。”
“只是陛下说过,任何人他都不见,也包括奴婢在内。”
施风来微微错愕,可一想到王承恩只不过是个没有卵子的腌货,竟拿他与自己这位堂堂内阁首辅相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望着王承恩,眼神阴冷,“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想阻止本首辅觐见,难道你想进浣衣局不成?”
吏部尚书房壮丽也在一旁冷笑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不敢!不敢!”
王承恩讪讪的笑着,可身体依旧挡住施风来的去路。
“滚一边去!”
施风来一声暴喝,扬起手掌就想扇王承恩一巴掌,想给王承恩一个教训。
心中暗道;“我乃是九千岁的心腹爱将,想见谁就见谁,凭你这个奴婢也想敢拦本首辅的去路,真是找死!”
可就在此时,房门‘吱丫’一声从里面被打开,只见朱元璋冷冷的站在房门口,像一个择人而噬的猛兽,眼神不善的盯着众阁臣。
“臣等拜见陛下!”
众阁臣慌忙躬身行礼。
“呵呵!”朱元璋冷笑了两声,“你们真是好大的胆,敢连咱的话也不听了,是吧?”
朱元璋的出现,令众阁臣感到一股从来都没有感受到的威压向他们袭来,使他们顿时心惊。
他们同时讶异,“陛下才刚刚登基不久,在昨日我们都没有感受到陛下的威压如此之甚,可为何今日……?”
施凤来站在众位阁臣的最前面,他最能体会到陛下今日的威压如排山倒海般向他袭来,使他不由得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身上冷汗涔涔。
“臣不敢!”
施凤来连连叩首,“臣等怎敢违逆陛下的旨意呢?”
“只是臣等……?”
“你!还有你们!”
朱元璋没等施风来把话说完,便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手指着众人,怒骂道;“你们当咱的耳朵是聋子的摆设吗?”
“说什么螳臂当车?说什么不自量力?”
“还说什么要将咱身边的太监送到浣衣局去?”
“哼哼!”
朱元璋冷哼了两声,“你们真是好大的狗胆,连咱身边的太监都敢随意决定他的去留?!”
“你们说,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
“难道咱这个皇帝还得在你们面前俯首帖耳?”
“还是要让咱当一个傀儡,好让你们把弄朝政不成?”
杀人诛心呐!
众阁臣慌忙惶恐的跪下,低声道;“臣等不敢!”
“臣等……?”
哪知他们话还未说完,便见朱元璋一声断喝,“滚!”
“谁若再敢来烦老子,老子必将他剥皮实草!”
说着,“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只留下一群战战栗栗的众阁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