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高挑的龚玉笙,忽得便多了几分傻气,看着就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居家好男人。
“噗!哈哈哈哈哈!”关祺看着发小儿的样子,嘴里的水当时就要喷出来,强咽回去的后果便是一阵不止的呛咳,“咳咳咳,咳咳咳,哈哈哈……”
“不是,咳咳咳,你要笑死我?”关祺此前看到的都是那些玻璃柜里、明堂高楼里的漆器,这还是头一次看到漆器艺人的‘窘迫模样’。
“你怎么弄得这么惨?”
许是从开始就没注意龚玉笙那句警示,关祺拿着根儿也不是哪儿捡的木棍儿,戳了戳前者衣服上的污渍:“这都是什么?您老先生不会把衣服当调色盘了吧?”
“哎,你!”龚玉笙的话没说完,关祺就已经捻起木棍儿头儿上的五彩斑斓,在手里抹了又抹,顺手儿就去捋自己的刘海儿。
“啧嘶!”
“怎么了?”关祺耸耸肩,看着面前发小儿龇牙咧嘴的样儿,也不知后者是犯了什么病,“你今儿是被蚊子咬了,还是被马蜂蛰了?”
“对了,你有纸么。给我一张,这天儿是又要下雨吧,都秋分了,还闷热的要死……”
夜色斑斓,关祺脸上也挺斑斓的。隐忍良久还是冲去厕所拿热水冲了又冲。
【关起门儿来说:不是,你也没说这过敏还有延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