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吼:“没区别!”
高晋又问:“现在会长有事。”
众人又吼:“誓为会长报仇雪恨!”
“利贼、傅贼不除…”
高晋拔刀于左手掌心一割,而后在额间一抹。
狰狞的血色便如竖起的眼睛,他大吼:“我高晋誓不为人!”
高宾等人有样学样,纷纷割掌抹血。
“不除利贼、傅贼,誓不为人!”
放眼望去,一片通红!
清水湾,一片肃杀!
周溪年怔立当场,他以为情况再坏,应当也可以谈。
毕竟天底下讲来讲去,讲的就是一个利字。
但是他没有想到,高晋竟然这般决绝,竟效仿白衣渡江,这是要鱼死网破!
周溪年回头看简东普等人,这些香江场上的大亨个个脸色苍白,神气为之所夺!
他们没见过这般死士!
“林大华。”
“晋哥。”
林大华躬身:“请吩咐。”
“我今带队过海,夫人的安危交给你了。”
林大华叫道:“请晋哥放心,就算踩着我林大华的尸体过去,夫人也必无忧。”
“高总!”
周溪年大急。
高晋这模样一看就晓得是要去濠江干仗。
一如当年忠信义取东福和,勇往直前!
问题是,濠江那边有濠府坐镇,这过去那是要搞出外交事故的!
谁担的起?
高晋看一眼周溪年后,手一挥:“出发!”
他当先而行,高宾紧随其后,再便是陆大潮、雷官泰等人。
队伍很快就已汇聚成一条长龙,黄尘漫天。
又有无数渔船如箭一般往清水湾而来,无边无沿,密密麻麻,就好像是给海面附上了黑色。
清水湾宾客们一时为之气夺,尤其是周溪年,他忽的想起先前麦景陶惶惶之状,也不由重复:“糟糕,糟糕,糟糕至极!”
……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铜锣湾东仓公关部办公室内,灰狗正看着左手,那里少了根无名指。
真是个惨痛的教训!
灰狗心想,自己做事不周,又瞻前顾后,应断此指!
蹬蹬瞪,外面传来急急的脚步声,灰狗立马正襟危坐。
一人闯进:“部长,四海安保的高总发令,即刻过海。”
“好,好。”
灰狗大为振奋:“大决战了。”
他本来安排了诸多计划,却想不到计划忽然提前。
不过老爷说过,计划这个东西,本来就是用来破坏的,就好像规矩一样。
便立马说道:“发密电。”
从香江去濠江,最快也要一个小时。
灰狗算一下高家所拥有的水翼船,不够多!
那就代表着大部队到达濠江大概要4个多小时。
“3个小时后,我要濠江变成地狱!”
“广府那边,做事!~”
来人拱手:“是。”
“敢惹高家?”
灰狗目中满是冷芒:“不知天高地厚!”
……
消息最终还是传了出去,香江先按下不表,倒是濠江傅老榕听到后,整个人都懵了:“高博士被枪击?”
他第一时间便认为是小罗保。
没办法,罗保家族有这个传统。
当年老罗保主持濠江的公烟专利拍卖,因为利家没有中标,利希慎认为是老罗保搞地方保护主义,便跟之打官司。
结果还打赢了!
颜面无光的老罗保直接派人枪杀了利希慎!
这是西人的老传统,当面子挂不住的时候,便送对手上西天。
多年来,这一套屡试不爽啊,是西方家族走向成功的必备条件。
现在小罗保有样学样是很正常的事情。
下面人继续汇报:“老爷,谣传是利家派人干的。”
“我顶你个肺。”
傅老榕差点惊掉下巴:“想不到这老太婆竟然还有这手段?”
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利家竟然觉醒了?
一人豁然而进,傅老榕一看,便眼带笑意:“阿贤,回来了?”
来人正是贺贤,他现在是刮民党港澳总支部全国党代表兼濠江支部副主席,时常要参与一些会议。
虽然开的会议中十个里倒是有八个没有营养,但是不参加又不行。
既然进了组织,总体还是要讲究团结的嘛。
总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啦。
贺贤略点下头:“榕哥,我有句话想问你。”
傅老榕脸色登时变的郑重。
外人以为贺贤是自己的头马,但是也只有傅老榕自己清楚,那是阿贤讲究,愿意给自己面子。
否则人家早就可以自立门户了!
“阿贤,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的讲。”
傅老榕视贺贤平等,便诚恳道:“你是知道我的,我老傅知无不言。”
贺贤也不见外,他直接问道:“我收到风,香江的高博士被人枪击,生死难料。”
“榕哥,你可曾有参与?”
傅老榕平淡道:“阿贤,我们相交多年,我知你为人,你也应当知我为人。”
“我搞高要,是知我傅家子不争气,”
“若是我不在,他日,高某人必定把手伸入濠江,到时候我傅家子必要退出濠江,这是我傅老用行走江湖多年的直觉!”
“绝不会错!”
说到这里,傅老榕霸气十足,他到底是斗倒卢九的一代枭雄,多年来搏风浪于商海之上,这判断是绝不会错的。
“但是!”
傅老榕提气:“你要说我派人枪杀高博士?”
他叫道:“我傅老用是赌徒,不是亡命徒!”
“绝不屑做这等事情!”
傅老榕不是不屑,而是生怕事情一旦没有成功,傅家必遭同样手段报复。
濠江这个地方不过是弹丸之地,可真抵挡不住来自暗处的子弹啊。
贺贤沉默下说道:“榕哥,博士麾下现以四海安保高晋为首,已经带人过海。”
“保重!”
他拱下手便既走人。
傅老榕脸色一片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