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乍一听有些缺德,但是这次的委托人是新娘的父亲以及……前夫。前夫名叫白商陆,这个名字加上身上那不曾觉醒的龙血气息,白慕予已经知道了对方应该和自己是同类,甚至同宗。
“我原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外科医生,在自己的诊所混日子,后来有一天遇上了受伤的菀之,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年轻一点的男人开始讲述,“后来我们就稀里糊涂的结婚了,说句实话我就像是一个流浪狗找到了家。”
“小白你说什么呢?我可是真心拿你当儿子的,菀之对你的感情也是真的,这些都做不了假,要怪只能怪那个姓赵的……”姜老爹却在此时闭口不言了。
“那位赵老板确实不简单,初见的时候,我和几十个蟹庄的老板想要给他来个下马威,谁知道他一个人的光环就压倒了我们所有人。”
白商陆叹了叹气,他和自己的老婆姜菀之结婚三年却没什么进展,而初见赵旭祯的时候对方就像是高山上的芝兰,而他就是煮过药的药渣,赵旭祯跟姜菀之站在一起那是神仙眷侣,他跟姜菀之站在一起就是癞蛤蟆高攀天鹅。
一次初见,那是他最没有自信的一天。
赵旭祯把所有的蟹庄老板叫到一起,说要买下所有人的生意,这些都可以谈,但是没有人能接受他拿出了和姜菀之的合照,说他们是在英国举行过婚礼的夫妻,还有神父的见证。
当场就有人掀桌子不干了,本来昆山这地界大家对姜菀之都有些想法,但白商陆和姜菀之那也是三媒六聘完了婚领了证的,还有女方父母见证,今天来一个外人就想要带走昆山之花?
这简直就是被外人骑到头上拉屎,还要问所有人借纸。
同仇敌忾的阵营形成了,可惜又在短时间内消失,掌握着金融财力的他直接从银行抽走原本属于这些蟹庄老板的贷款,要么臣服要么资金链断裂。
赵旭祯只是简单动动手,就让昔日流光溢彩的阳澄湖畔黑了一半,他的力量悄无声息地侵蚀着这个小城,那些结盟的蟹庄老板们太天真了,这就是螳臂当车,螳螂们手挽着手喊加油,也挡不住大车的车轮。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菀之和我说了离婚,说我是她在命运之外强求来的,可是强求的东西,终究留不住。”
白商陆紧握着拳头,似乎这个之前平平无奇的医生也将觉醒,但最后体内的龙血依旧是若隐若现之后沉寂了下去,没有冲破牢笼的封锁。
他胸前的西装里还有一张纸,那是姜菀之的饯别信。
“有时候我也想,是不是注定没有好结局的故事,最好还是别开始?
可我还是贪心了……再见了小白。
菀之”
三行字不知道让这个男人哭了多久,他说着说着,身影和住在白慕予隔壁宿舍的芬格尔高度重合,一幅败犬的样子,只是这只败犬今天将迎来他的进化。
“其实流浪的土狗要是从来没在温暖的窝里住过,反倒不会那么难过,可就怕过过暖和的日子。你以为你有窝了,精心地营造那个窝,可窝终究是人家的,某天你忽然就被踢了出去,外面还是凄风冷雨。”
“我说了你是我女婿,你是我儿子!谁敢在你面前抢走菀之还得看我同不同意!”
姜老爹拍着桌子,似乎面前的桌子就是阻碍女儿幸福的人,恨不得生生将其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