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在精神世界里并不只是单纯的挑战强敌,同时,他也阅读了大量有关于历史的书籍。
不止是国内的,还有国外的。
例如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鹰熊冷战。
这些书籍的确会诱发他对于忍界现状的一些思考,不过思考都不深,没有真切带入到某一个事件当中去做论断。
可以说,今天宁次所说的这件事,是佐助第一次将历史书籍里学到的知识,运用到忍界实际事件当中去。
然后,就产生了一个问题。
木叶这特么在搞毛啊?
你到底是渴望获得和平,还是渴望获得战争?
明知道云隐村是个战争贩子,就喜欢做一些军事上的挑战,居然还要认怂?!
而且怂得还像个绿毛龟似的?!
如果不是相信眼前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应该不至于骗人,佐助甚至会觉得这完全就是假的,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毕竟...这一手把日足遗体送给人家的操作,实在是太骚。
宁次似乎还是有些不解,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是,我父亲,代替族长日足去死了,木叶实际上只损失了日向一名分家族人。”
“谁说死的不是日向日足?”佐助反问。
宁次一愣:“本来就不是日足啊。”
“谁知道,谁在乎?”佐助又问。
“你什么意思...”宁次有点接不住招,他的声音里有些讪讪。
“我的意思是,木叶说他们送过去的遗体是日足的,云隐说他们收到的尸体是日足的,那么死的这个人,他就是日向家的族长日向日足。”
“两大强权忍村都发话了,至于死的是不是日足本人,这重要吗?”
“反正站在云隐的角度,我已经杀死了日足,唯一遗憾的可能就是没有得到白眼。可那又怎样,就算木叶送过来真的日足,他们就会把珍贵的白眼拱手送我吗?”
“地上死的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雷影,一句话就让日足,死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你...”宁次瞪大了眼睛,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震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他从未想过,居然有人会以这样的角度去思考。
反正在他看来,这不过就是村子为了和平与对方所做的肮脏交易,只是父亲恰巧身为分家之人,被作为棋子给牺牲掉了。
他恨的是这样身为棋子的命运。
而佐助,却告诉他目光要放在棋盘外。
“你到底想要说明一个什么观点。”过了好久,宁次终于回过神来,他迟疑的问道。
佐助沉吟半晌,最后摇了摇头,“没什么,咱们还是跳过这个话题,聊其他一些事吧。”
“...也好。”
宁次也隐隐感觉到了,再往深处聊,可能就会是一些碰都不应该碰的话题。
公然去谈论那些话题,对他、对佐助来说,显然都不是什么好事。
“咱们说回到最开始的话题,你为什么想提前从忍者学校毕业?是为了变强然后暗杀云隐村的雷影来报仇吗?”
宁次自嘲的一笑,“杀雷影?我怎么配。我只是宗家拴着的一条狗罢了,就算我真的有那个想法,在我叛村的第一天,恐怕野外就会多出一具脑神经坏死的尸体。”
“我只是厌倦了呆在那个无聊的学校,想要提前一点的摆脱这种生活,去和其他的忍者战斗搏杀。”
“...我和你不一样,你有着无限种可能的未来,而我的结局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保护宗家而死,区别只是什么时候死罢了。”
他淡淡的话语中,蕴含着一抹苦涩,似乎,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早已经想好了自己的未来。未来的他只有如何去死的区别,变强?当火影?去外面的世界游离冒险?
早在他额头被打上笼中鸟的那一刻起,这些就注定和宁次无缘了。
他是工蚁,就一辈子只能是只工蚁,永远也变不成和蚁后交配的雄蚁。
佐助同样沉默了片刻,他和宁次终究是一路人,对方的这种想法,他能够理解。
沉思片刻后,他说道:“我想到一个让你获得自由的办法,不知道行不行,你姑且听听。”
“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