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有点麻烦了。
“行了,把人犯带回天牢,严加审讯!”头领发话。
“是!”
黑衣人齐声答应,押着唐武就要带回提灯司。
见此情景,秦旷赶忙上前,朗声说道:“平安县捕快秦旷,见过提灯司众位大人。”
头领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边上一个黑衣人喝道:“提灯司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他是我师父,我不是闲杂人。”秦旷不卑不亢。
“他是你师傅?如此说来,你是嫌犯同谋?拿下。”头领冷哼一声。
“等等,这位大人请容我解释……”
秦旷话未说完,就被一个黑衣人打断:“这是我们提灯司冯百户,冯大人。”
秦旷躬身抱拳:“久仰冯大人,我素来听闻提灯司秉公执法、公正严明,既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我师父是冤枉的,他不是杀害国公府管家的凶手,请大人明鉴。”
听到这话,冯千山抬头看了一眼秦旷:“你有何证据?”
“请问大人,是否有人亲眼看眼我师父杀人?”
“没有。但他出现在东临山,和管家尸体只相距三丈,且周围没有其他人,你说他是不是嫌犯?”
顺着冯千山的目光,秦旷看向不远处。
十米开外的一个土坡上,一个中年男人一动不动的躺着,身下有一滩未干的血迹,看样子早断了气。
“冯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我被人从背后偷袭,醒来后就见到大人。我绝对没有杀害国公府管家,秦旷更不可能是同谋。”
唐武见徒弟赶来,心中又惊又喜。
喜的是这个徒弟没白养,这时候了还敢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惊的是这事牵扯到管家案,自己被抓也就罢了,决不能再连累徒弟。
此刻。
秦旷大脑急速运转:“冯大人,我师父是平安县捕头,他向来办事认真。
管家案本来跟他没多大关系,但他听说管家可能来过东临山,所以才过来调查,县衙的同僚的都可以作证,您一问便知。
另外,我师姐叫唐浅浅,她去年考入太学,她也可以作证,望大人明鉴。”
东拉西扯说了一堆,其实最后一句最重要。
表明唐家有一个太学生,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
太学在大延地位特殊,能进太学的可谓人中龙凤,全是各具天赋的修士。
太学一脉势力极大,出了很多朝堂重臣,堂官见了太学生都会客气三分。
秦旷就是委婉的提醒对方,做事不要太过分。
听完秦旷的叙述,冯千山略作沉吟。
想不到对方年纪轻轻,说话倒是很沉稳。
见对方神色稍缓,秦旷趁热打铁:“冯大人,我现在只有一个请求,请大人允许我验尸,我一定能帮师傅自证清白。”
这是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师傅没有不在场证明,提灯司也不会跟你讲什么无罪推定,只能从尸体上找线索。
否则师傅一旦进了天牢,全家都会被抓,自己也逃不掉。
就算最后被证明无罪,在牢里也得脱一层皮。
“验尸?你是仵作?”
“我不是仵作,但说句不自谦的话,在验尸方面我不输任何人。”
听到这话,冯千山眉头一挑。
验尸是个极其依赖经验的行当,一般都是子承父业,对方年纪轻轻,又说自己不是仵作,凭什么说擅长此道?
秦旷看出冯千山的顾虑,进一步说道:“冯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稍后您一看便知。”
用前女友的知识吊打你一下不过分吧。
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一声冷笑:“小小捕头就敢行凶?家里有太学生就能随便杀人?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
众人扭头看去。
只见一匹高头大马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