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未等到仓库内的回应,仓库外那人的声音突然消失,然而敲门声却越发的剧烈,甚至有节奏的一敲一响,执着且热烈,似乎他们不开门,门外的人就不会罢休。
无法得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哪个道上吃了豹子胆没长眼睛摸到这里,花衬衫头目朝着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面露迟疑,却打开手枪的保险,朝着仓库大门靠近。
七八位社团份子谨慎的躲在集装箱后,持枪的毕竟少数,更多的是掏出长刀铁棍,面露不善的盯着缓缓升起的仓库大门。
然而敲门声仍在继续,他们无法想象是谁这么大胆,敢闯进普兰区的血手社团据点。
有人已经忍不住想要扣动扳机,十分快意的想象到那人被活生生打成筛子的一幕,即便是那些被绑架的人,也怀着惊恐或期待的眼神,屏气凝神。
一时间,所有人没有说话,仓库内仅有此起彼伏的呼吸,与咯吱作响的卷帘门声,沉默的感到窒息。
直到夜晚的月光随着升起的卷帘门照射进来,仓库外的景象一览无余,竟横七竖八倒着数个负责看守社团份子,生死不知。
最醒目地,是被吊在半空的一个打手,即便被揍的鼻青脸肿昏死过去,可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仍旧有节奏的敲响着仓库大门。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半空中的躯体,注意力皆被吸引过去。
“不好,他已经进来……”
花衬衫头目盯着荒谬的场景,突然意识到什么,愤怒又慌张地大喊着,然而未等他喊完,顶棚的玻璃轰然碎裂,震耳欲聋。
哗!
漫天破碎的玻璃在空中飞舞,矫健的黑影踏碎玻璃,伴随皎洁的月色从天而降。
在所有人呆若木鸡的眼神中,这位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落地迅速翻滚,竟像没事人一般若无其事的起身,灰色的眼眸瞄准目标,一声不吭,拔出腰间的青色长剑便猛地冲入人群之中。
砰!砰!
黄色的枪焰喷涌而出,社团份子中不乏果决之辈,见到来者不善当即开枪击杀,然而无名一往无前,手中的青剑毫不停留,更不会对这些社团份子留情。
青剑掠过漆黑的夜空,惨叫哀鸣的伴奏响起,鲜红而喷涌的溪流,伴随飞溅的肢体。
不到片刻的功夫,七八位持着枪棍的社团份子尽数倒地,轻则昏迷休克,重则重伤身亡,毕竟刀剑无眼,更遑论对他们留手。
被绑架的人们屏住呼吸,望着伫立的青铜面具人,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
“嗬……嗬……”
在短暂的混战中,花衬衫头目没死于无名的剑下,却被流弹击中了大腿,在交战中被吓破了胆,正艰难的一瘸一拐,费劲的喘息着,迫切的想要逃离这个他作威作福的仓库。
即便身后战斗的声息早已停止,可他仍旧不敢回头,似乎觉得这样,便没有人会发现他。
直到遍地哀鸣,听到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如芒在背的杀机令他胆寒,花衬衫头目终于忍不住回头,愤怒又恐惧的将手枪对准无名的脑袋:
“混蛋!我们是血手……”
可迎面而来的青剑毫不犹豫的刺穿他的脖颈,直到最后一秒,花衬衫男终于看清了那双平淡又决绝的眼神。
他终于知道,无论他所属的社团来历多么惊人,对方也毫不在乎。
嘴角一抽,花衬衫男抱着怨念与恐惧,捂着喉咙噗通一声倒在血泊之中。
无名伫立原地,沉默的倾听着场地上的声音,直到他缓缓收剑时,刺耳的铃声打断了被绑架人心中的恐惧。
花衬衫男的手机不断的在震动,发出刺耳的铃声,无名拿了出来,接听了电话。
“你妈的搞什么鬼,这么久了货还没送到!耽搁了客户搞砸这单的话,我会先剁了你把你交上面!”
接听电话后对方先是一连串的怒骂咆哮,然而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应,沉默的令他猛地清醒过来时,他察觉到不对,阴冷的质问道:
“你是谁,仓库落到你手里了?”
“我吗,只是一个路过的无名hero罢了。”
无名环顾四周笑道。
“神经病!敢和我们作对,你根本不知道你招惹了谁!在高虹市,我们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