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伯说着走了。
我跟打量一个稀罕物件似的蹲下来仔细看着他,第一次见顾南风如此安静,双眼紧闭一声不吭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话说这家伙睫毛真长,皮肤真好,白白嫩嫩,跟刚出锅的豆腐似的,只可惜呀,白生了这么副好皮囊。
想起他这些日子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就巴不得一掌乎死他······
“怎么样,没法嚣张了吧?”,我一边说,一边用手背在他的脸上拍了他两巴掌,谁知这货猛的瞪开双眼,死死盯着我,四肢挣扎,嘴巴因为塞了布条,只能发出“唔唔···”之声。
吓,这么快就醒来了。
我本能的往后缩了三寸,可是想起来这货眼下被捆绑着手脚,好像并不能对我怎么样。
我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道,“怎么样,你现在落我手上了吧,还看你嚣张不嚣张,继续不继续欺负我,你放心,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你只有乖乖的,我才有可能放你出去,要不然···”
我捡起一根树枝,咔嚓的一下将树枝掰成两段,道,“你就跟这根树枝一样。”
顾南风脸上没有一丝害怕,反冷笑一声,蹭的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眉头一锁,似乎是头疼。
能不疼么,袁伯用来敲他脑袋的棍子足有碗口粗。
话说这家伙真硬实,这么敲都竟然没事,只是短暂的晕了过去。
顾南风“唔唔”着将嘴巴伸了过来,好像是示意我把他嘴里的布条撕开,他有话要说。
我琢磨着反正他被捆了手脚,就算拿掉嘴里的布条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我倒想听听他此刻有什么话可说。
我抽掉他嘴里的布条。
顾南风长吁一口气,然后活动了一下被塞得酸痛的嘴巴,扯开嗓门吼道,“江如梦,你竟敢绑架本公子,你可知道绑架本少爷是什么后果?”
声音之大,震耳欲聋。
我吓得一手将布条塞了回去,顾南风又只能发出“唔唔”之声。
这下他又乖觉了,将脸伸过来求我给他拿掉布条。
“我才不上你的当,你到时候又大喊大叫。”
“唔唔,唔唔唔唔!”
“好好呆着吧!”
我欲起身,却听得顾南风肚子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
我问道,“你也还没用早膳?是不是饿了?”
顾南风嗯嗯点头,然后用力的吞咽口水,好像在试图告诉我他渴了,想要喝水。
我问他是不是想要喝水,他嗯嗯点头。
我立刻去给他舀了一瓢清水,拿掉他口中的布条,他咕咚咕咚喝了一半,道,“麻烦你不要再给我塞布条了,我不做声就是了。”
我怎能信他?
更何况有疤和无疤正在外头四处寻他,他要是趁机喊一声,那我和袁伯岂不是死定了?
我道,“你想说话的时候,就对我眨眨眼,没有话说的话,就这样塞着吧。”
“不是,我肚子饿了。”
“袁伯去做早餐了,你等会儿,我去看看好了没。”
走前还不忘给他塞上布条。
一会儿,我给他端了碗稀饭,道,“只有白米粥,你将就着吃吧。”
顾南风疯狂的眨巴着眼睛,我扯掉他嘴里的布条,他道,“你就给我吃这个?”
“怎么,吃不惯啊,吃不惯就算了,饿着吧!”,我说着作势要走。
顾南风赶紧道,“吃的惯,吃的惯,只是我手脚被你绑着,还得劳烦你亲自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