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撕下一块肉来,塞进嘴里,外脆里嫩,香喷喷,当真是人间美味,不知道是不是真饿了,这叫花鸡吃着比如意馆的菜还香。
我忍不住直夸,“味道果真不错,好吃!”
袁伯笑道,“比那如意馆的味道怎样?”
“有过之而无不及!”
袁伯听了,笑得合不拢嘴,道,“那你多吃点,多吃点,喜欢我再给你做。”
清远看着早馋得哈喇子流一地,偷偷伸手想要蹭块鸡腿吃,袁伯眼疾手快,一巴掌把他的手给打得缩了回去。
清远顾不上疼,舔着手指上的油,道,“我也没吃晚餐呢。”
袁伯道,“锅里有饭,中午剩下些线豆,你想吃叫花鸡,也得等如梦先吃饱了再说,一个奴才,没个奴才样儿。”
清远道,“咱们可都是给人当奴才的,你就不能心疼心疼一下我?”
袁伯没好气道,“谁跟你一样呢,咱可不一样啊,别一概而论。”
清远委屈巴巴的,一边去厨房盛了饭,一边嘀咕,“我在柳家虽然是个下人,可吃的也不比一般人家差,哪餐没有鱼肉啊,要我吃这个,不是折腾人么,我又不减肥。”
我瞧着清远碗里确实清淡,掰下一块最肥最大的鸡腿来,放进清远碗里,道,“你吃吧,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晚上吃多了我怕不消化。”
虽然我和清远相互看谁都不顺眼,可他好歹是柳长青贴身伺候的,我不能待他太薄。
清远一脸意外的神情看着我,“你不是讨厌我吗,我一个下人,你对我好干什么?”
我柔声道,“在我眼中,世界上的人都是平等的,哪里有什么上人下人之分,只不过分工不同,谋事不同而已,没有贵贱之分。”
这一番话倒让清远对我刮目相看了,道,“没想到江小姐还有这份心气,小的佩服。”
“这里又不是府上,什么小的大的,你自称清远就是了,我和小蝶私下里也没有那么多规矩的,随意的很,老拘着多不自在啊,人活着不就是为了高兴么,只要处的舒适,怎么着都成。”
这一番话让清远更加心里生出几分佩服,道,“过去是我眼拙,之前的一些不懂事,还请江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我照着他胳膊用力一拍,“嗨,都过去了,不过是闹小性子,又没有犯什么天大的错,不予计较,不予计较。”
吃饱喝足,洗了个澡,美美的睡了一觉。
······
天还不亮,外头叮铃哐啷的一阵吵闹。
“谁呀?”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去,想瞅瞅到底是谁这么早不让人好好睡觉,弄出这么大动静。
只见袁伯随意的披了件外衣,谨慎的将大门打开一道小小的缝,探出一只眼睛,透过门缝,瞅着外头的动静。
我走上前,在袁伯后头站着,“外头怎么回事啊,这么吵。”
我冷不丁发出的声音吓了袁伯一跳,袁伯捂着胸脯道,“你怎么走路没声啊。”
“哪儿是我没声,是你看的太投入了,外面到底干啥啊,这么吵!”
袁伯一边透过门缝朝外头看,一边嘀咕,“怎么对门那家人住的好好的突然就换人了呢,昨天还跟他打了招呼,没听说他把房子卖了呀!”
“你是说外面这么吵是因为对面的人搬家?”
“是啊,哪儿有这么早就搬家的,而且你看,那个公子哥儿穿得一身华贵,一看也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怎么会好端端的,搬到咱们这种小胡同里来?”
袁伯这么一说,我心里生了几分好奇,道,“你让开让我瞅瞅。”
“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