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脱开他,坐上了木桌旁的一张椅子,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没想到这茶水还不错,看来魏茹长给这位袁伯的薪水还不低,不然他一个看院子的哪里喝得上这么好的茶。”
柳长青有些急了,拿出腰间别着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扇着扇子去去热气,“你倒是说说,我该如何向你求婚。”
我道,“很容易,就是准备一个亮闪闪的戒指,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然后单膝跪下来,问,你愿意不愿意嫁给我,女方要是同意,就会点头说愿意,要是不愿意,便说不同意。”
柳长青不解,“堂堂七尺男儿,为何要向女方下跪?向来只有上跪天地,下跪父母,或者当今圣上,哪里有跪拜自己未来妻子的,还要冒着被拒绝的风险,有伤风化,而且,女方也不怕折寿?”
我,“······”
我瞧他说得眉头都蹙起来了,便道,“跟你开玩笑的,那些虚无的仪式,不要也罢,只要两个人心意真诚,将来在一起之后能够相互理解和尊重对方,比什么都重要。”
柳长青摸摸我的脑袋,“梦儿,你还挺懂事的。”
梦儿?除了父母,没有人这样叫过我。
一股油腻之感涌上胸口。
“你还是叫我如梦吧。”
正说间,外头走来一个青衫中年男人,约莫四十来岁的模样,肤白,清瘦,衣着很是简约,虽然上了年纪,但面容依然十分清俊,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祸害万千少女的那一款。
男人手里抱着一堆字画,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些刚买的新鲜蔬菜,一些肉,还有一小壶酒,一并装在一个竹编的菜篮子里。
青衫男人见清远站在门口,院子的门仿佛开着,里头有人,便问清远,“你是谁,为何杵在我家门口?”
清远道,“我家少爷和你家主子在里头呢。”
青衫男人蹙眉,“我家主子?我家什么主子?”一边说一边往里头走来,见了我和柳长青,很是不客气的问,“你们是谁?”
我猜道,“你就是袁伯吧,我是魏茹长的女儿。”
男人听言,很是惊讶的神情看向我,仿佛看一件十分稀罕的物什似的,定定的看着,看了许久,才道,“你是如梦?”
“正是呢,你既然在这里帮我娘看家护院,想必对我娘是有所了解的,也一定知道我吧!”
“你娘对你说我是看家护院的?”,袁伯说着轻蔑一笑,继续道,“我何止是知道你,我还知道你江家所有的一切。”
我道,“那也很正常,我因为一些小小的原因,暂时不能回江府住了,暂时得住在这里,还劳烦你暂且照顾一下。”
柳长青拉着我一边道,“我看这个人模样古怪的很,你一个人和他住这里,我不放心,要不我给你找间客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