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道,“且看吧,临安城是不敢久待了。”
我和子墨龙葵蹲在戏服后头脚都蜷麻了,又不敢说话,龙葵打着手势,问我们走不走,子墨摇头,意思是怕动静惊扰了如玉。
我忽的想起来和柳长青约好了去西子湖边吃馄饨,这会子外头都散场了吧,不知道柳长青有没有继续等我,若是没有,他心里该不高兴了,若是有,我不想让人家久等。
我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继续干这么无聊的事情?
不管子墨和龙葵劝阻,我默默转身,从这排戏服后面蹑手蹑脚,爬到了另一排戏服后面,又爬到了一排冷兵器后面,···终于出了后台。
正准备站起来,一个白色身影撞入了眼帘。
抬头,正是柳长青。
“如梦,你果然在此。”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好吗?
回头,后面陆续跟着的是子墨和龙葵,二人与我一般,皆是狗刨式,抬头,定定的看着面若冠玉的柳长青。
八目相对······
······
此刻已经亥时,夜行的人极少。
西子湖边上,历史悠久的馄饨铺子门口挂着两盏纱灯,纱灯的光照在西子湖的湖面上,微风徐徐,吹着湖面的水微波粼粼,又映着那灯,很有一番意境。
刚叫的两碗馄饨端了上来。
铺子的老板是位年过半百的老者,身形偏瘦,一脸慈祥,背有些佝偻,留着一拈半白的胡须,“两位客观请慢用。”
“谢谢!”
我端过那香喷喷的馄饨,用勺子搅了搅,尝了一口汤,鲜美十足。
柳长青不知为何,端端的坐着,看着我,一动不动。
“你为什么不吃,很好吃的。”
柳长青这才缓神,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夸赞道,“果然不错。”
我们一边吃一边闲聊。
我道,“难得这样自由自在。”
心里想的却是待会儿回去又得挨魏茹长一顿训斥,好不烦闷。
柳长青笑容柔暖,道,“你若嫁到柳家,我天天陪你来这里吃。”
这个柳长青,好好的说什么呀。
“嫁人有什么好的呀,又得看公婆脸色,又得生孩子,带孩子,平日里玩耍的空闲都没有。”
柳长青道,“我家南边还有一座宅院,虽没有主宅那般宽敞,可是收拾出来,供夫妻平常生活,足矣,不喜欢带孩子,多请几个佣人便是。”
为什么我们突然间说这些?
扯得是不是有点太远了。
柳长青,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我笑道,“柳公子,你虽是举人,可目前仍未一官半职,你是家中独子,若是与父母分居,你父亲定然气恼,他若是气恼,不给你钱花,你当如何自理?”
柳长青道,“我已经在书塾某了份差事,虽不能大福大贵,暂时温饱养家,还是不成问题的。”
“你是说,你要当教书先生了?”
柳长青道,“暂且这样吧,日后再另做打算,男儿当早立业,我可不想一直这样游手好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