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了我想说的?
顾南风继续道,“定是周舍允诺了她想要的东西,她才会情愿上当。”
柳长青目视戏台,“听你这意思,宋引章被骗是纯属活该?”
顾南风一笑,“并不是我对风尘女子有偏见,而是人,身在什么环境,就会造就什么样的价值观,妓院里的女人,什么男人没见过,他周舍又何德何能?还不是因为华丽的谎言,谎言里有宋引章想拥有的东西,最可悲的,当属最后娶了宋引章的安秀才。”
柳长青的脸有些绿了,“你又想说,妓女配不上秀才?”
顾南风的阴霾好像消散一些了,手指在果盘中捏了个蜜饯扔进嘴里,“安秀才若有成才之心,将来定能中榜,若是当了官,官场上的人都知道他娶的是一位妓女,谁还跟他往来?宋引章这种女子,就是再喜欢,顶多也就是当妾,···柳长青,你好歹也是位举人了,他日若有幸,当了朝廷的命官,应该也不会愿意自己的妻室是一位身份不雅的女子吧?”
没想到顾南风平日里霸道横行,思维倒很清晰,看来是位现实主义者。
而柳长青则与其相反,是位理想主义者。
顾南风的这番话柳长青无法驳。
柳长青倒没生气,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戏台上如玉公子继续唱戏。
另一边,江似锦在梅梅的刺激下,成功失控,看见梅梅从雅间出来,蹭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直奔着梅梅去了。
这家伙,千万别闹出什么事。
我因担心,也跟着他后头。
梅梅七拐八绕的故意绕到江似锦旁边,却假装没看见,江似锦一把将她抓住,拖进了一间厢房,关了门。
我凑着门外边静静的听着里头动静。
倒要看看这个梅梅到底想干嘛。
梅梅挣扎道,“放开我。”
江似锦将她放开,质问她,“你到底想干嘛?”
梅梅道,“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事你为何故意当着我的面和那个老男人亲亲我我?”
“我可不是故意当着你的面,你可别忘记了,我本来也是风尘女子。”
江似锦心痛不已,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可你现在还是···洁净之身。”
梅梅冷言道,“马上就不是了。”
江似锦情绪激动,一把拉住梅梅,“你什么意思?”
“放手,你弄疼我了!”
江似锦放开了她,“快说···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梅梅哽咽,“妈妈已经将我的第一夜以一千两的价格卖出去了,就在今晚。”
江似锦难以置信,“就是那个老男人?”
梅梅垂泪,点头道,“是!”
江似锦一拳头击在桌面上,震得桌上茶碗叮当作响,“我在你身上何止花费一千两,你都不曾许我,为什么他就可以?”
“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