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你来看我啦,”浑身酒气的他,苦涩的脸终于露出些许笑意。
“冲儿,珊儿她............,”宁中则还没说完就被令狐冲打断。
“师娘,不必多说,我尊重小师妹的选择,”令狐冲抬头看了看,残月当空,泪如雨落:“六师弟确实比我要优秀得多。”
心有不甘的他,在陆大有离开后不久,又再次来到那个让他心伤的小院。
小院中,纵横交错的剑痕,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虽然证明了他当时没看花眼,但也让他更加的绝望。
曾经的熟知的人,不知不觉中已然远远的超过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剑法在对方眼中可能就是个笑话吧。
心中愤怒无处发泄的他,只能躲在自己的小别院中默默地喝酒,灌醉自己就可以忘记一切。
“师娘知道你心里难受,但这并不是你堕落的理由,”看着又瘫软下去的令狐冲,宁中则恨铁不成钢,眼里充满失望地道:“大有已经在为师门分忧解难了,而你在做些什么.....,喝酒?”
“天天自怨自艾的喝得烂醉,你在做给谁看呢?你以为这样就能让珊儿回心转意吗,难道你想让你的师弟们看你笑话吗?”面对宁中则的质问,他回答不出。
只能低头沉默。
“如果你还有一点点男子汉的骨气,就应该振作起来,知耻而后勇,”眼前的烂泥一团,宁中则恨不得刺几个窟窿。
“如果这就是你的本性,那珊儿的确是做了一个很正确的选择,”
“师娘,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他岂会听不出宁中则话中的激将。
“不用多说,我希望今天是我看到你这个样子的最后一天,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看着邋遢十足的令狐冲,宁中则无奈地道,随即转身走出小院。
“珊儿,你还真给为娘出了个难题,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哎。”
“好香,”忽然,令狐冲鼻子动了动,看到桌子宁中则留下的饭盒,于是挣扎起身过去打开来一看,泪如泉涌。
“是我最爱吃的菜,还是师娘最疼我。”
“我吃,”化悲愤为力量,饭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在令狐冲口中。
“不错,师娘说得对,我是应该振作起来,让那些人好好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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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所谓白骨寨?”寨子门口的栅栏稀稀疏疏,可以说几乎没有防御作用,根本配不白骨寨这等恐怖的名字。
遥远的天际已经渐渐泛白,但距离太阳初升还有一个时辰,此时正是一天之间人最疲倦的时刻。
两名身穿粗布短衣的大汉半依在门口的栅栏木桩面,说是在守夜,其实已经入睡,呼噜声传出老远。
哪怕陆大有如此接近,都没有引起他们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