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则听出来了,门外是杨晓芳,连忙摸索床头墙面,开了灯,穿上黄色的人字拖,吧嗒吧嗒的走过去开门。
门外的人儿猫着腰,生怕被人看见。
“你不是回家了?”
“嘻嘻。”
杨晓芳挤开了门缝,钻进了屋里,眼睛笑成了月牙状:“我从窗户爬出来了。”
“那你今晚……”
“我来陪你啊。”
杨晓芳对这里很熟悉,直接趴在了床上,嗅着被子的迷人香气。
“也行,那就挤挤吧。”
吴则关上门顺手反锁,同时拉上了窗帘,外面是走廊。
在他这里,两人是十多年的老夫老妻,睡一张床本就天经地义。
“你斜着睡,把床都占完了,我睡哪里?”
他挥了挥手,提醒道:“赶紧把鞋脱了,时间不早了,赶紧睡觉。”
“我还没洗脚。”
“不洗也没事,反正你身上都是香的。”
“那是。”
“关灯了啊,赶紧钻进被子里来,夜里还是有点凉。”
“嗯。”
“你怎么穿着衣服裤子,睡觉不勒得慌?”
“嗯。”杨晓芳嘻嘻索索的褪下衣物,挂在了床头铁架子。
夜晚静谧。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晚风把两件三角内裤吹得轻轻摇曳散发出圣洁的光辉。
“阿则,我今晚过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不管你成功还是失败,我都为你骄傲。就算那个工程款拿不回来,咱们还不起五百万的欠债,我一样爱你,不因为外界任何事情而改变。再说了,陈浩如果真不给咱们钱,咱们就去法院告他,咱们有合同……你干嘛?”
杨晓芳想要给吴则一些安慰,讲着讲着就发现一只大手摸了过来。
“床太小了,靠近点,晚上睡觉别滚下去了。”吴则在黑暗中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哦。”
杨晓芳表示理解,又接着说:“咱们明天就去找律师……”
话说到一半,她就发出了轻微的娇喘,然后锤了一下吴则胸膛。
她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
……
早上起床上班,下楼梯,正巧碰到三楼下来的地质六队两位年轻职工。
“上班去?”吴则打招呼。
“吴老板,昨晚你屋里整宿搞装修?”有一名职工顶着黑眼圈问道。
几名新入职的职工都住在三楼,二楼就只有吴则一个人住,他们很确定昨夜那些巨大的噪音肯定是吴则所为。
至于怎么搞出来的,不说,大家都能猜到。
一听这话,杨晓芳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宛如红透的苹果。
吴则很淡定的点头:“对,装修,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