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嫖、赌、抽,人人都知道不对。可是干爹,我赌钱那是有输有赢。又不像你抽大烟迟早抽个吊蛋精光呀!”
男人听见这话,一把抓过身旁的汗巾,摔在他脸上,指着他骂道:
“你个小王八蛋!”
“干爹,气大伤身嘛。”
马世豪把脸上的汗巾拿下来。
一旁的马少霖见状,连忙上前扯了一把弟弟的手臂,低声呵斥:“阿豪,你少啰嗦。”
低下身子对男人说道:“干爹,阿豪还不懂事,说话口无遮脸的,您别生气。”
“嘭!”
坐在桌前的十哥眼见马世豪言语放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开口骂道:
“你个小兔崽子,说话没大没小,谁让你这么和吉叔说话的。”
“我跟干爹说话,你用不着这么大火气吧,十哥。”马世豪笑嘻嘻的凑上前。
十哥板着个脸,没有给马世豪一丝好脸色。
而是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最近可是打听到一点情况,这段时间字花档之所以收入大减,是有人偷偷地把字花的谜底提前透露给下注的赌客。可是字花的谜底只有我们几人知道,明摆着是出了家贼呀吉叔。”
马世豪反唇相讥:“喂,十哥,你的意思就是怀疑我喽。”
十哥瞥了他一眼:“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两人争锋相对!
“够了!你们是不是当我是死人。”
男人大喝一声,指着两人呵斥:
“自家人闹内讧,凭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吉叔.”十哥站起身。
男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面色如铁:
“阿十,这种话你以后就不要说了。你跟了我十多年,少霖、阿豪又是我养大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吉叔,我.”
十哥很想继续往下说,可看见男人目光严厉,他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再出声。
几人沉默了半晌。
一直不动声色的马少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干爹,十哥,字花档生意不好,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斗狗的抢走了生意,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怎样来吸引顾客。”
“斗狗?”男人疑惑的看向马少霖。
一旁的马世豪连忙接过话:
“干爹,别人斗狗现在都有专门的电台播报讲解,赌客只要打开收音机就能知道输赢,你说谁还来买字花啊。”
男人一愣:“有这种事?”
“干爹,你不出门当然不知道。不止是斗狗,戏院知道不如今都靠脱,衣舞来吸引顾客了。”
“听你的意思,我还要找两个妞来字花档喽。”
“咳!”
马世豪被呛的咳了一声,摆手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落伍了,不搞点新花样来吸引顾客,字花档迟早完蛋。”
听了两兄弟这番话,男人若有所思。
马世豪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干爹,嘴角上翘。又转头看向一旁的十哥:
“十哥,你也不要老是对我们两兄弟疑神疑鬼,有这时间你就多去看一下其它几个档口。
先前打麻将时,下面有兄弟和我说,石硖尾又开了家字花档。你看,别人都跑到我们地盘来抢生意了,你说我们生意能好吗?”
“哪个社团的?”十哥沉声问道。
马世豪耸了耸肩:
“那我就不清楚了。这种事一直都是十哥你来处理的,我哪敢替你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