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梁凉闭眼睛，钟小艾甚至顾不得关注下他会不会睁眼，便羞涩难耐，却迫不及待的自顾自打理自身了。

睁开眼睛，梁凉正要转向钟小艾那边，却愣住了。

侯亮平？

是的，他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公共电话旁的侯亮平。

这是在给谁打电话？怎么没听到电话响？

梁凉不作他想，第一时间就认定了对方是在给钟小艾打电话。

而后回头看向钟小艾的他再也顾不得关注了侯亮平了。

世界没有相同一片树叶，但有相似的。

同样，同一个人发出的声音有大有小，但波动频率是一样的。

小艾，这是··

听着钟小艾声若蚊呐却是某刻独有的特殊嗓音，注视着她紧咬红唇的模样，换谁还会关注外面的男人！

这简直就好比后世一对一的深夜直播，只是梁凉现在不用花钱罢了。

丢大发了。

钟小艾回望着目不转睛注视着她的梁凉，眼睛布灵布灵的来回眨着。

人的尊严可以很高，高到世人敬仰。

人的尊严可以很低，低到一文不值。

想给梁凉看的，不想给梁凉看的都被梁凉看了。

钟小艾反戈一击的说出了让她自己都吃惊的话语：“呆子，口水都流出了。”

该不会是艳鬼附身了吧？

这转变太过厉害，梁凉一时真就有些呆了。

“自己擦擦。”

下意识伸手接过钟小艾递来的纸，湿漉漉的手感让梁凉回过了神。

这纸·别说梁凉没流口水，就是流了口水也不能用。

要不然还不越擦越湿。

“小艾，你没事吧？”

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望着钟小艾眼底藏不住的心虚，梁凉哪还不明白她在强装淡定。

没有揭穿钟小艾，梁凉假意被她反击打败的瞪了她一眼。

稍稍打开车窗，他也没注意外面有没有人，把纸巾丢了出去。

“你手脏，别碰我。咯咯··”

“喂，纸巾还是你递给我的呐。错没错？”

湿纸巾差点砸在脚面，侯亮平左右回头，只能听到身旁的车里隐约有男女嬉笑声传出。

微微弯身从车窗看了眼，什么都没看到的侯亮平皱了下眉头。

改变社会，任重道远啊！

虽觉车里的女声听着有些像钟小艾，念头刚升起就被掐断的侯亮平迈步走向了饭店。

也亏得地面垃圾过多，说不得升起忧国情怀的他就捡纸巾丢垃圾桶去了。

大腰子，羊肉串，小啤酒。

虽然环境有些嘈杂，摊位稍显凌乱，但首次来到这种地方的钟小艾是既稀奇又透着嫌弃。

以前她没跟侯亮平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