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重发，你怎么了？”

白长明有些愕然。

朱元璋的身体却是不住的颤抖，脸仿佛有抑制不住的悲伤释放出来。

“先生……”

朱元璋努力地掩饰着脸的悲伤，强忍着悲痛问道：

“先生说的是真的吗？太子真的会暴毙吗……”

白长明看到重发此刻悲伤的样子，

他也不禁在心中感叹一句，

看来史料记载的没错，

太子朱标的确是贤德之人，

固然，

重发此刻的痛苦，或许有太子死后，自己后台倒塌的原因。

但是，

白长明同样也能感受的到，

重发的伤心除了因为仕途之外，

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的、为太子暴毙的悲伤之感。

那是真真正正的，

为太子朱标的去世而伤心，

无关仕途，

无关其他原因！

……

“先生……太子是何原因暴毙？”

朱元璋强忍着痛苦问道。

下一刻，

他的声音骤然愤怒：

“是不是为歹人所害？”

白长明摇摇头道：

“皇帝陛下如此器重太子，哪个歹人敢对太子下手呀。”

“太子殿下是亡于疾病。”

朱元璋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声音颤抖着喃喃自语：

“亡于疾病……怎么会亡于疾病……”

话虽这样说，

但朱元璋后知后觉，

他现在仔细回忆起来，

好像标儿这段日子确实是看去越来越虚弱了，

或许是操劳国事所致，

只是自己太过粗心，根本没在意标儿的这些变化。

“先生……我不信……”

或许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朱元璋罕见的，

第一次选择了不相信白长明，

一旁的李善长抓住机会，急忙出声道：

“对，我也不信，太子殿下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暴毙？”

“你区区一个书肆老板，在这信口雌黄！”

李善长说的咬牙切齿。

他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重新把位拉回到自己身边来。

他要让位知道，

自己才是大明第一文臣！

这个白长明，

只不过是学了一些奇淫巧技的妖道而已！

……

“唉，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