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柜神色一凛,思索了许久后却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布下这个局的人首先得手中有大量五行辅药,且还是出自我们商行的五行辅药,提前卖给丹鼎阁而后再栽赃嫁祸。
我们给陆轩的五行辅药是有数的,按照消耗率,陆轩必须给我们足够的兽元丹。兽元丹的数目质量不仅对得上,而且比其他五个制药大师都高。
虽然说陆轩之前也和我们一起屯了些货,但他才有几个钱屯了最多五十份的药量赚个万把灵币,哪能拿出五百份的大手笔?陆轩就算有这个心这个胆子,也没那个手笔啊。”
陆长老思索了一会儿郑重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陆轩就算有这个心也没那个本事。”
与此同时丹鼎阁,余长老气得将房间里所见能够砸坏的东西尽数砸个细碎。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爱徒被害,货物被夺还要给神鹿丹阁赔礼道歉?余成安不可能做下的事却偏偏要他用命抵罪,岂有天理……”
“夫人且息怒,这事未必真的是神鹿丹阁设的局。”
“连你都在帮着外人欺负我?”
“怎么可能!夫人你误会为夫了。神鹿丹阁现在占据上风,只需按部就班稳扎稳打就可立于不败之地何须设下此局与我们拼个两败俱伤?倘若我们真气不过,神鹿丹阁能落得好处?
我想来,怕是有人想鹭蚌相争渔翁得利。”
“谁?”
“虽然最有可能得是那几家上下游的丹阁,可我有种直觉,这个人和秋然被害有关。秋然刚刚被害就发生这件事,时间上未免太凑巧了点。”
“你可有怀疑目标?”余长老冷静了下来,沉声问道。
他知道杜峰的直觉一向很准,否则也不可能将他推荐到保安处担任执事长老。杜峰的修为也许不够高,智谋也许不够,能力也许也一般。
但他有着近乎于玄学的直觉,大多时候直觉都很准。
“有两个怀疑目标,一个是上次被我放走的那个人阴魂不散。另一个就是秋然最后见的那个人,他总是给我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虽然他表现的很清澈见底,但他越是看起来清澈,其实越是深藏不露。
尤其是今天,我到现在都难以置信这么一个天天在我眼皮底下平平无奇的巡街弟子竟然是个制药大师。”
余长老瞬间明白杜峰的意有所指,沉吟了许久冷冷的道了三个字,“杀了他。”
“不可,他是神鹿丹阁的制药师,杀他就是破了规矩。”
“一个区区练气初期的外门弟子,敢趟我们两家的浑水!既然陆青都说了凡是要讲证据,他要拿不出证据能奈我何?我不管,我现在火很大,要么你和我进屋替我消火,要么杀了他替我出出气。”
“夫人,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女人是用来讲道理的么?”
杜峰神色一震,竟然无力反驳。
夜色朦胧,房间中。
陆轩盘膝在榻上修炼完成缓缓的睁开眼睛。就算有大量兽元丹可以服用,陆轩每天服用的量有上限。尤其是上次强行突破的,这一个境界更是不可操之过急。
但,那如芒在背的不安全感又不停的鞭策着陆轩,让他恨不得背身双翅急速的向前飞,飞的越高,越远。
那种如身处枪林弹雨战场的感觉,何时才是个尽头?
突然,千丝万缕的警报升起。
感知中,约莫三个人向陆轩所在的小院直奔而来,且速度极快。
就在陆轩警觉之时,他们竟然不挂不顾的冲进了陆轩的院子。抬手,对着陆轩的所住的小屋发动术法。
竟然毫无顾忌的直接发动术法攻击?陆轩不敢迟疑,连忙祭起防护法阵。
这是陆轩花了两万灵币购买的阵图,将整个庭院笼罩其中,非筑基境高手不可破。
数到火焰轰击而来,撞在无形的结界砸出一团耀眼火光。
同时,水汽纵横,就像是陆轩的小屋成了妖怪,窗户门口都喷出浓雾,浓雾很快遮蔽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