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如果你们晋人里还有一个像你这般厉害的家伙,那咱们可就发财了!”
祁豹闻言淡淡一笑,带着苏赫上了大坑边缘用土堆成的看台。
祁豹在脏坑人头很熟,不时有肤色各异的人和他打招呼,祁豹均是微微点头回应。
两人坐好时间不大,一个身材矮小的朱衣胡人走到大坑前,身后紧随着一个仆人模样的壮汉。
那壮汉手中拎着一只大鼓,待朱衣胡人站定后,便“咚咚、咚咚”地擂了起来。
听到鼓声,大坑四周的人们顿时安静下来。
朱衣胡人眉弯眼笑的说道:“诸位英雄,今月望之期,又到了我们再次相会的日子。还是老规矩,提前置注,结束兑牌……”
不等朱衣胡人把话说完,台上胡人们便起哄声浪起,几个性急的还随手丢下几个土块,均被那朱衣胡人身后仆人一一挡下。
“好,老规矩我就不说了。今晚有五场生死战,分别是两场蛇斗,两场豺斗和一场狼斗,想置注的英雄们都准备好例牌!时间宝贵,我就不啰嗦了,现在开始吧!”
朱衣胡人见土台上的观众早已不耐烦了,苦笑一下,示意一旁的护卫们开始。
随后,坑口上来两个胡人,个头身材都相差无几。
“第一场是肉牛战,分别是来自左营的牟中和右营的赤多,置注开始!”
两人站到坑口,朱衣胡人大声报出他们的名字,然后手一挥,四五个仆人便托着两个陶罐走上土台。
“这是干什么?那两个家伙干嘛都脱光了?”
苏赫见有人上来,转向祁豹不解的问道。
“庄家在收赌客们的置注,两个罐子,红色的代表左边那人,黑色的是右边那个,押谁赢就把例牌投进谁的罐子。”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脱光,原因很简单,衣服那么金贵,一场下来就得撕的稀烂,你以为他们舍得吗?你有几身衣服?”
“就一身!”
苏赫恍然大悟,原来脱光了是为了节省衣服。
“你一会儿参加的也是这种肉牛战,仔细看着吧!”
“什么是肉牛战?”
“肉牛战就是徒手搏斗,打到一方认输或者站不起来为止。”
“没有什么规则吗?比如不能踢裆,打后脑之类?”
祁豹奇怪的看了看苏赫,淡淡的回了一句没有。
两人说话间,抱着陶罐的仆人已经来到他们面前,苏赫赶忙把视线从两个胡人裆下收回,注视着一个胡人将一块木牌扔了进去。
“那就是他们下的注吗?”
“嗯。”
苏赫对什么都觉得新鲜,祁豹有些头疼,心道他哪来的那么多问题。
“能让我看看你的吗?”
苏赫继续本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
无奈之下,祁豹只能从腰间摸出木牌丢给苏赫。
将那小块木牌捧在手心,苏赫仔细打量,木牌就是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片,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一颗豹子头。
“这就行了吗?没有什么防伪标记?”
苏赫左瞧右瞧,心道,自己随随便便就可以做个一模一样的,拿这样的东西投注,不怕被人偷梁换柱?
祁豹一把夺回木牌,收回腰间,气闷的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