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商们不敢答话,只是绷着身体称是。
知府也没去管他们,对着林如海笑道,“知道今天是你爱女生辰,我这也准备了一份薄礼。可惜俸禄不多,我就拿得出五十两银子。如海,你可莫要嫌少。”
厅内顿时鸦雀无声,只有林如海爽朗的笑声回荡,“正合我意。”
“叮叮咚咚。”
远处戏班的鼓声还在昂扬演奏。
“四通鼓,把兵交,十日之内成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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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山溪村的路上。
坐在林如海给他们夫妇安排的马车中,王先明有些愤愤朝着柳氏抱怨,“好啊,你们三个心中既有计较,又何苦把我瞒在鼓里,让我在堂上出尽洋相。”
柳氏知道这个时候,要顺着王先明的毛捋,先赔了个罪,才说道:“都说计谋要真真假假,才能瞒天过海,伱总舍不得让我来吧。”
简简单单一句话,倒把王先明说的半点脾气也没有,只好道:“也就是老夫老妻,我才愿意为你忍下这个亏。”
柳氏只是笑,其他事一概隐去不提。
王先明却接着打听:“那么说,扬州知府也是如海请来的了?”
“他们一个是状元,一个是探花。都是武定元年的进士,被圣上亲自选中的才子。相互间岂有隐瞒的道理。倒是那个扬洲书院,我听如海提过,扬州知府应该是要下狠功夫了。”
“那可太好了。”王先明赞了一句,往后靠了靠,感受着马车前进的摇晃,他喜道,“等恒儿府试结束,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正该如此。”柳氏笑着点头,想到那个臭小子,现在县试也该结束了,不禁道,“也不知道他考的怎么样。”
“不慌不慌,咱们回去就知道。若是考得不好,我就请他吃板子。”王先明到不是很担心,“你说也奇怪,才离家几日,我到有些想山溪村了。”
“毕竟是自己家嘛。”柳氏应了一声,都盼起回家后能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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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的书房内。
两日前的喧闹过后,林如海又请来知府,两人此时一同在书房内下棋,看起来交情十分不错。扬州知府姓韦,名应宏。比林如海还要大五岁,今年才四十五。
这个年纪,就能主政一方,已经当得上一句前途无量。
韦应宏拿起一枚白子,放在棋盘上,只听他淡淡道:“前几日的事,我会上奏给陛下。”
“正该如此。”林如海并不意外,他们两人都有直达圣听的权力。
“那些财物都已经收拢在书院名下,到时候我们再捐些藏书进去,书院的事情算是办成了。”
林如海拿着黑子,沉思着棋盘的破局之道,良久道“你是不是动棋了?”
“如海,你怎么空口诬人清白呢。”韦应宏目光一瞪,“这事,我也要写在折子里。”
“你个臭棋篓子。”林如海轻笑一声,放下棋子,又道:“得给他们立个碑,把夫妇共同捐的数额都写上去。”
韦应宏听后,先是大笑,然后摇头,“真是棋如人,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