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审视着她,恍然点了点头,“既没有那个心思,还是莫要跟去了,免得让你阿姊误会。”
“我……”
被曹氏这一带,吕媭刚进来时的傲娇之气早消失地无影无踪,她词穷了,支吾几声不知该说什么。
忽然,她想起自己今日来的目的,重新拿出方才的气势,梗着脖子道,“你管我那么多,只说肯不肯帮就是!”
“姑子恕罪,此事我帮不了!”
“十五金,我给你十五金!”
曹氏没答应,吕媭继续加码,“二十?二十五?”
“三十,不能再多了,我全部私房钱只有这些。”
曹氏无奈道,“小姑子,这并非钱的问题,而是真没办法带,你真如此想去,自去求你阿姊,她要是同意,你也不必如此躲躲藏藏。”
“怎会没办法?到底要多少钱,直说就是!”吕媭气呼呼道。
“多少钱都没办法,姑子请回吧,今日我只当没见过你。”
“你!不识好歹!”
曹氏油盐不进,吕媭收起乞求之色,狠狠瞪了她一眼,甩袖离开酒肆。
看着吕媭的背影,曹氏自言自语道,“再多的钱都会有用完的一天,跟着韩小哥和你阿姊,却能永远不愁吃喝,我是有多傻才帮你阿姊带个觊觎她夫君的家伙过去?切~”
曹氏不屑地鄙夷了一声,走过去关门,却见前方小巷拐角处有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藏在那,见吕媭的马车驶过去,那人立即跟在后面,曹氏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刘季那没良心的。
“这厮想干什么?难不成敢半道劫持吕媭?”
曹氏嘀咕了一句,回去把儿子抱到邻居家寄放,她紧跟着尾随刘邦而去。
…………
“吕小姑子,等等!等等!”
行到城外一僻静处,刘邦小跑几步追上去,叫停了马车,吕媭打开车门,见刘邦扶着车辕粗喘着气,不由笑道,“胡蝶亭长,你这是锻炼身体呢?”
刘邦抬头看着吕媭,答非所问,“多日不见,小姑子长得越发娇媚动人,这小脸,比那初绽的芙蓉还好看!”
“你个登徒子,胡言乱语什么?”
吕媭有些害羞地娇噌他一眼,却见刘邦突然捂着胸口,张嘴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起来。
“你这是做甚?犯病了?”见他模样怪异,吕媭颇为奇怪地问道。
“我心跳突然不受控制,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看小姑子了!”刘邦表情浮夸地说道。
“这却是为何?”吕媭满脸疑惑。
“小姑子实在太美了,方才那一个娇噌,是如落入凡间的仙女,灵动俏皮,我这凡夫俗子多看一眼心跳便会不受控制,连呼吸都急促了!”
吕媭性格再奔放,到底是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哪能经刘邦这老流氓如此调拨,一张脸羞红如晚霞,眼中却藏满得意的笑。
“你这胡蝶亭长,倒是会说话!”
见这小丫头被自己带入状态,刘邦又凑近几分,低声道,“我方才也从曹氏那里出来,现在还有许多正经话要同小姑子说,可否移步那边树下?”
听他提起曹氏,吕媭大约知道他要说什么,她走下马车,对车夫道,“老实待着,把耳朵堵上!”
说罢,跟着刘邦走到附近的大槐树下。
一路小跑着追过来的曹氏见刘邦如此不要脸地调戏一个小姑娘,气不打一处来,她深吸几口气平缓呼吸,猫着腰跟过去躲在一处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