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君。”彼时,有个身披黑甲的侍卫走了进来,面色恭敬地朝着男子行礼。
男子缓缓转过身,看向这侍卫:“找到了吗。”
侍卫摇摇头:“请平安君降罪。”
没找到……
男子眯了眯眼睛,眼底的温和慢慢转变成冷冽:“侯爷有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找不到人,那便提着你的头去侯府谢罪。”
侍卫作揖离开。
走出茶楼时,侍卫忍不住嘀咕:“一个家臣也敢如此嚣张。”
“人可不是普通的家臣,你不晓得他出身名门吗。”旁边的侍卫低声道。
“那他为何做家臣不做诸侯?”
“据闻当年这平安君的父族开罪了天子,其母族倾举族之力出面解围,才保住了那父族。自那之后平安君就做了他母族中一位诸侯的家臣,从世子沦为了邑宰。”
侍卫了然。
原来是个落魄的贵公子。
现在不就是一家臣,和他们一样是别人的走狗吗,装什么。
侍卫不屑地嗤了一声,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
回到家里已经是申时了,程颂匆匆忙忙做了晚饭,用过晚饭后他去了一趟自己的那十亩荒田。
把田里的杂草拔一拔,过两天种点小白菜和豌豆进去,等到了冬天就能烫火锅了。
美滋滋。
这才到田边,程颂还没开始忙活,一道低吼从老远传来——
“程颂!”
程颂心口一抖。
嘛呀这小心脏差点蹦出来。
他循着声音看过去,微微挑眉:“程二柱?”
面前这个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指着他,满脸怒气朝这边走来的可不就是白天挨了顿竹子炒肉的程二柱么。
“程颂,是不是你把我推出去的!”程二柱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面色阴鸷地盯着他。
“不是我吧,我当时被程大壮带到后面去了。”程颂一脸无辜地摇头。
“不是你?”
“不是我。”就怪了。
“真不是你?”
“真不是我。”就怪了。
程二柱狐疑地看了程颂一眼,收起脸上怒气,朝他伸出一只手:“既如此,那你就赔我一吊看伤钱吧。”
程颂:“??”
“为何让我赔钱?”
程二柱哂笑一声。
当然是要找个大冤种了,不然他这打不就白挨了。
“废什么话,赶紧赔钱!”程二柱冷冷开口。
系统:【宿主,他想讹你钱。】
听系统说完某人心里话的程颂:“……”
墙上刮下来的腻子都没你脸皮厚吧。
“二柱啊,我这出来也没带钱啊。”程颂开始拔杂草。
“不可能啊,平日程大强夫妇挺疼你这个小野种的啊。你出门会不带钱?”
程颂眯起眼睛。
什么叫疼小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