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平二年三月,逢杀军左中郎将李少岩和右中郎将朱儁率领军队出发,前往尉氏城镇守陈留。袁术则率领五千大军进入昆阳屯扎。豫州刺史王允带领两千残兵守卫许昌,同时面对着颍川黄巾军的三面合围。
到了中平二年四月,颍川黄巾军放弃了其他城池,集中于长社连营十里,兵力高达十万,威势惊人。此时,人公将军张梁筑起祭天台,自称为黄龙将军,封李少岩为天纵大将军,张白骑为骠骑将军,雷公为车骑将军,李大目为卫将军,卞喜、彭脱、刘平、刘雄为前后左右将军,管亥、周仓、廖化、裴元绍为四征将军,董晓为军师将军,林冲、冯义则被封为龙骧、虎翼将军,其他大小头目皆被任命为将军,大量宰杀猪羊,以奖励三军士气。
当夜,李少岩大营内。
吴用忧心忡忡地对李少岩道:“主公,张梁这一手可谓高明,尽管您是大将军,领袖诸将,但仍需受他的节制。而且管亥等头领也被封为将军,这势必会分化我们的心啊。”
李少岩冷笑一声,道:“这点小计谋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现在不宜翻脸而已。”
吴用还是不放心,继续说道:“可是张梁现在正在大营宴请管亥等头领,却没有邀请您,这明显是在拉拢其他人的心啊,我们必须提高警惕。”
这时,李少岩淡然回应:“别太担心,这只是他的小把戏罢了。”
李少岩不屑地嗤笑一声,斩钉截铁地说道:“逢杀军的士兵可不是那么好招揽的,就算是逢杀军的将领也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张角亲自来的话,我还要好好考虑一下,但他的手下张梁可没有那么大的名头,让我的逢杀军弟兄们离开我,我李少岩可不会让他们得逞。”
吴用懦弱地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感情这种事是不可靠的,最好的方法是抓住他们的把柄。但眼下的情况是这些人的确没有什么可抓的把柄,吴用只能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张梁似乎有些阴谋诡计,主公还是要多加防范。”
李少岩心知肚明张梁的企图,但他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软柿子。谁说猎物一定是猎人呢?
此时的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照得像白昼一般。
张梁高举酒杯,朗声道:“诸位,喝了这杯酒,共同庆祝我们的胜利。”
众人齐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唯有逢杀军的管亥、周仓、裴元绍三人低头狂灌酒,根本没有理会张梁。
正当众人感到有些尴尬的时候,管亥抹了一把满嘴的油渍,起身说道:“三将军,我们还有军务要处理,不能久留,先告辞了。”
他根本不等张梁的回应,直接离开了帐篷,周仓、裴元绍也跟着走了。唯有廖化有些犹豫,但还是抱拳一礼,跟在管亥身后。至于林冲和冯义两人,他们根本没有来过。林冲是李少岩召唤出来的,而冯义原本是官军,对张梁毫无感情可言,没有必要前来。
张梁脸色铁青,高声喊道:“四位将军请留步。”
管亥板着脸,沉声说道:“三将军有什么事吗?
张梁尽力挤出一脸和煦的笑容,询问道:“时值深夜,不知诸位将军还有何军务?”
廖化接口打圆场道:“某等还需巡夜,大意不得,还请三将军见谅。”
张梁听到廖化对他的尊重,开心地说:“巡夜这种小事,只需让手下的头目去做就好了,何必让黄巾四征大将亲自前往呢?这不是浪费人才吗?哈哈哈。”
帐中的人们跟着张梁大笑,只有管亥四人面色不变,连先前对张梁颇为尊重的廖化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大头领的军令,我们怎么敢不遵从呢?而且巡夜是大事,如果官军趁夜袭营,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不能久留了,现在告退。”
四人齐齐拱手,然后大步离去。
张梁仍然强忍着难看的笑容,对卞喜等人说:“大将军治军甚严,难怪能屡次击败官军。我们还需要学习。”
卞喜等人面色尴尬,这句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让他们感到很为难。
刘平、刘雄兄弟对视一眼,说道:“三将军,我们的营里没人了,我们担心士卒会喝醉酒闹事,所以我们也要告退了。”
张梁冷冷地挥了挥衣袖,不再说话。
当所有人都离开时,张梁脸的笑容瞬间凝固,额头的青筋凸起,他的手中的青铜酒樽竟然被他生生地捏扁了。坐在一旁的雷公怒喝道:“李少岩已经被封为大将军了,但管亥等人还称呼他为大头领,而且他们根本不把三将军放在眼里,真是可恶!”
张白骑压低了声音说道:“雷公,你小声点儿。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直属于三将军的士兵并不多,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我们要小心不要惹麻烦。”
张梁打断了他,怒声说道:“管亥等人不是可恨的,罪魁祸首是逢杀军。这伙人对我有分庭抗礼的态度,众将都对他们很敬畏。只有把他们除掉,颍川将士才会安心!”
雷公的眼中杀机毕露,低声说道:“不如今晚我率领百余黄巾力士,将逢杀军在帐中杀掉,推说是官军所为,三将军会怎么想?”
张梁有些动心了,但是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他摇了摇头说:“不行。逢杀军都是些凶狠的人,而且他们的首领李少岩本身也非常勇武。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恐怕会自食恶果。”
雷公还是很不甘心,他一拳砸在桌子,怒道:“就这样任他们嚣张下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