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响彻洛阳城外的官道,一名武将骑着一匹战马奔驰而来。战马嘴角溢出白沫,四蹄狂踏,但武将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仍然不停地用鞭子抽打着它。战马嘶鸣着,似乎在呼救,但是武将不以为意,只顾着往前走。不过很快,那匹战马疲惫不堪,终于无法支撑,倒在地,烟尘四起。武将身形敏捷,迅速从马翻滚下来,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仿佛这是他家常便饭般的动作。
“驿丞,换马!”武将厉声喊叫,又在瞬间跃了一匹新的战马。这样的场景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演了。
在另一处,洛阳皇城南宫的德阳殿,钟鼓声响彻云霄,百官按照规矩依次进入大殿,向皇帝行礼,跪坐在大殿两侧。突然间,中常侍张让一挥拂尘,高声吼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皇帝免去礼节,坐在宝座等待朝臣的禀报。
然而,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吵得人们不禁翘首以待,想要看个究竟。
“谁在殿外喧哗?”皇帝刘宏严肃地询问道。
将军走到前面,躬身汇报:“陛下,南阳郡校尉雷薄有紧急军情禀报。”
刘宏眉头紧锁,想了想说道:“南阳黄巾贼已经平定,这是怎么回事?”
中常侍张让趁机提醒道:“陛下不如让他进来再说,说不定是紧急军情。”
天色渐暗,宫殿中传来一阵阵沉默。刘宏望着庭院外渐渐黯淡的天空,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急忙道:“让父所言甚是,让他进宫回答问题吧。”
听到刘宏口中称呼张让为父,朝廷内的文武官员无不愤怒不已。然而,由于宦官十常侍的专权,没有人敢于发声。
过了一会儿,一位风尘仆仆、铠甲满是血迹的人进入了大殿,他便是雷薄。他跪在地,叩头垂泪地向汉灵帝禀告:“陛下,宛城贼寇复起,逢杀军席卷南阳,如今暂代南阳太守的秦颉大人殉国,宛城失陷,臣拼死杀出一条血路,但是没能救得秦大人性命。”
雷薄说完这番话,哭声响彻殿内,让人感到心酸。满朝文武震惊无比,都发出了惊呼声。
大将军何进立刻怒斥道:“大胆,你竟然敢欺骗陛下和满朝文武大臣!”
雷薄跪在地,不停地磕头,额头通红,大声说道:“陛下,我所言非虚,如果有半点虚假,请陛下斩了我的人头。”
何进还想说些什么,但司空袁逢赶紧踏出了队列,用朗朗之音说道:“臣认为雷校尉所说的是真的,秦颉只是江夏一郡尉,在南阳大乱之时,中常侍张让推荐他暂代南阳太守。但由于秦颉刚愎自用,才导致了今天的事情。臣请求廷尉核查张让用人不当的罪名!”
按理说,袁逢还可以加张让受贿的罪名,但汉灵帝刘宏自己就私自卖官,例如曹操之父曹嵩曾花费两万钱买下一太尉之位。因此,袁逢不好公开这个罪名,只提了张让用人不当。
张让听到这番话,吃了一惊,跪倒在御座前,哀嚎道:“袁司空所说的不是真的,老奴冤枉。当初任命秦颉时,满朝文武没有异议,为什么现如今安能把所有罪责推到老奴身?”
当张让讲完话后,司徒袁隗、尚书令杨赐、侍中王允、侍郎蔡邕等几十位大臣纷纷出列,躬身请求皇帝下令命廷尉全面调查此事。
刘宏皱起了深深的眉头。张让和赵忠一直侍奉他多年,一个被称为“阿父”,一个被称为“阿母”,这表明了他对这两个人的信任。然而,现在朝堂几乎一半的文武大臣都要追究张让的罪行,这让他很为难。
刘宏并不愚蠢,于是他转移话题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南阳的匪患问题,雷校尉,请你详细介绍具体情况。”
雷薄不敢怠慢,赶紧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除了夸大一些自己的忠诚和勇敢,比如誓不从贼、英勇杀敌、千里报信之类的,其他方面都和事实相符。
刘宏听后惊讶地问道:“爱卿所言属实?只有一千个贼寇就能够搅得南阳一郡不得安宁,还攻下重兵把守的郡治大城?难道这是夸大其词的吗?”
许多朝臣都轻笑出声,和刘宏一样,他们也不相信这个消息。不少人还偷偷地看着袁逢等人,暗自揣测这是否是袁逢企图推翻十常侍的阴谋,但他们觉得这个想法太离谱了。
就在这时,大殿外传来了喊声:“南阳校尉黄忠八百里加速到!”
众大臣面面相觑,这个消息会不会是真的呢?
当信使进入大殿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和雷薄所说的一模一样,这不得不让众人相信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汉朝末年,天下动荡不安。黄巾贼寇四处作乱,使得文武百官们胆战心惊。尽管贼寇通常都是乌合之众,往往数万人都不是官军千人的对手,但他们居然仅凭千余人就攻陷了官兵驻守的郡治大城,这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
当时的大将军刘宏颤声问道:“汝掌天下兵权,此事该当如何?”但他的回答显然没有什么建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