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老实,别人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根本不会有太多的杂念。
这也是钟国栋放心将招募娃娃兵的事情交给他的原因。
第二天一大早,钟国栋就带着两个传令兵出门了。
赶到收容站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一片。
大家流落到禅达这么久,还从未有过昨天那样的好事,一个个都兴奋的睡不着,以至于睡得的太晚。
这个时候,还都躺着床补觉呢。
钟国栋看了看手表,对豆饼说道:
“吹号!”
豆饼拿起今天早刚领到的号子,鼓起腮帮子就吹:
“嘀嘀嘀~”
刺耳的号声,瞬间刺破了早晨的宁静。
正在屋里呼呼大睡的众人纷纷被吵醒,一个个都睡眼惺忪,火冒三丈。
起床气最大的迷龙光着膀子就开了门,刚骂了一句:
“哪个瘪……”
话还未说完,迷龙猛然看见面无表情的钟国栋,心里一突,暗自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装模作样。”
迷龙也不敢炸刺,抠着耳朵关门,找了件衣服把脑袋盖。
下一个出现在院子里的是林译,他已经穿好了军服,三颗勋章一个不少,在初升的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紧接着,郝西川与孟烦了一前一后,依次站在林译的身后。
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开门出来,看到院子里的情况之后,莫名心里一紧,到了嘴边的抱怨,也都咽了下去。
等到人齐之后,钟国栋又看了一眼手表,冷着脸说道:
“说实话,我对你们很失望!”
院子里一阵躁动,这些人早就在一次次的败逃中,积聚了太多的不满和怨气。
对级的敬畏?
或许还有,但肯定不多。
若不是昨天钟国栋的表现,已经让这些人大为改观。
仅凭这句话,说不得就有人要撸袖子来甩两个大嘴巴子。
钟国栋恍若未见,声音陡然拔高:
“但是!我别无选择!”
这话一出,院子里的溃兵们顿时大为惊奇。
就连躺在屋里装睡的迷龙,也将头的衣服一把扯了下来。
成功激起众人好奇心之后,钟国栋再次拿出那张委任状:
“我很有钱,比你们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有钱的多。”
“看到没?委任状,团长啊,校啊!好大的官啊!”
钟国栋一声高过一声,最后却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中“呲啦”一下,将委任状撕得粉碎,冷笑一声道:
“买来的!花了老子一万大洋。”
此言一出,犹如一瓢凉水倒进热油锅中,整个收容站彻底炸了。
不辣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真的假的?一万大洋?”
要麻两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啥子?一万大洋!妈卖批哦,真是个憨包娃儿!”
康丫痛心疾首,还酸的不行:
“败家子啊!我要有这么多钱,早跑后方逍遥快活去了。”
躲在屋里偷听的迷龙,也忍不住捶床:
“瘪犊子玩意,有这一万大洋干什么不好?”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钟国栋突然高声问道:
“你们一定很想问,我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要买这个破官,而且还是鼎鼎大名的炮灰川军团。”
“是啊,为什么?”
钟国栋面露哀伤,就像讲述一个其他人的故事,但是代入感极强:
“我来自南洋,家里本是坤甸富商。”
“1932年,日寇进犯淞沪,杀我百姓12600余人。当时,家父在淞沪谈生意,不幸遇难。”
“家母受不住打击,于三个月后病逝。”
“其后,家兄钟国梁投笔从戎,考入黄埔军校第十期。”
“今年5月,家兄在中条山殉国。”
随着钟国栋的讲述,众人都沉默了,沉痛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小院。
大好河山,被日寇铁蹄肆意践踏。
在场的所有人,谁不是家破人亡?
哪个没有一肚子的惨痛往事?
钟国栋的讲述,触碰着这个时代每一个炎黄子孙心底最深的伤痛,自然能打动所有人。
钟国栋眼眶微红,缓缓扫视着每一个人,语气低沉而坚定:
“现在,还有谁要问我为什么吗?”
五一看书乐翻天!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4月29日到5月3日)
$(\".noveContent\").last().addClass(\"halfHidden\");setTimeout(function(){$(\".tips\").last().before(\"点击继续阅读本更多精彩内容,接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