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兄弟俩,哥哥叫李平安,弟弟叫李平康。从名字上可以了解兄弟俩父亲对他们的期望。
李平康不知道易中海为什么突然问到阎书勤。对于阎书勤他的有些了解的,毕竟辖区内治安的好转和他有直接的关系,想不了解都难。
易中海这时说出了自己这些天深思熟虑的说辞。“我们院子里,柱子兄妹俩都要结婚了。雨水他爱人你也认识,就是你们所里的陈建国。
我那天就突然有个想法,你说老阎他今年才过40岁,还不算太老,就和他说也找个机会给自己找个伴。这样以后年老了也有个伴。”
李平康点了点头,他是认识陈建国的。
“可是老阎缺发脾气了。唉,他是部队里退伍回来的,脾气有点不好咱理解。可是这终身大事可不能忽视了。再说了,我也想他百年后有个后人拿哭丧棒不是。”
李平康恍然大悟道,“是啊,阎大爷年纪也不大啊,怎么就没去找一个呢?”
易中海严重划过一丝得逞的神色,转瞬即逝,不易察觉。
他凑近说道,“附近院里的那些老娘们都有传言,说老阎以前在战场上伤了命根子,所以才没法娶媳妇。
这不是瞎胡闹吗?一个院里那么些年了,一起上厕所一起泡澡的,咱又不是没见过,好着呢。”
说完语重心长的说道,“唉,我这也是担心他啊。我年纪大了,这辈子就是个没儿子的命。可他不一样啊,他还年轻。我不想他以后像我这样临老了孤苦伶仃。”一脸的痛心疾首,好似家里的长辈为不听话的晚辈操碎了心。
李平康急道,“易师傅,您别这么说。您这辈子做了多少好事,别人我不敢说,但我们兄弟俩肯定是不会不管您的。您就当我们是您半个儿子。”
易中海感到一缕安慰,“欸,你们都是好孩子,我知道我知道。”说完心里也没在意。你们亲爹还在呢,还把你们当半个儿子?
“我今早出来遛弯,突然就想到你不是在所里档案室上班嘛。所以就上来问问。看来你也不太清楚。这老阎,有啥心事不能和我们这些老兄弟说呢?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总比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强啊。”
李平康微笑道,“易师傅,您放心。虽然阎大爷的档案不在我们所里,应该是在你们轧钢厂的档案室。可是咱们两家单位有时都会互相调看档案的,我和你们档案室的任超、詹凯旋都挺熟的。下次我问问他们。”
每年轧钢厂有入职新员工时,都会从辖区派出所调阅个人档案。而派出所有时遇到治安事件,涉及到轧钢厂的职工,也会从厂里档案室调阅。
易中海一看目的达成,放下心中大石道,“那好,你要是方便就帮忙问问。要是实在不方便就算了。以后我找机会再和老阎好好谈谈,可千万不能让你违反纪律了。”
毕竟是熟人,易中海知道李平康这个人平时性格就对未知东西很好奇,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挑起他的好奇心。现在以退为进,把自己摘出去。
“没事,我和他们都是哥们,就找个机会问问,又不去擅自调阅档案。”李平康摆摆手道。他现在也很好奇。
这种性格的人在别的工作岗位还好,如果是需要有保密意识的岗位那可就要了命了。
易中海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兄弟俩都是好样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要是实在麻烦就算了。”
李平康一再强调没关系,易中海这才起身告辞离开。
……
图书馆里,阎书勤正在奋笔疾书。
桌子上放着一个军用水壶,里面是茶水。茶叶是去工会前,从何中华办公室里顺来的,把何中华给心疼的。
正写着,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你好,同志,打扰一下。”
阎书勤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正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身边一米远处。女孩一身合体的呢子大衣,过肩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
阎书勤第一反应是挺漂亮一个姑娘,可是怎么感觉在哪见过。
这时女孩看清楚阎书勤,高兴的说道,“阎师傅,真的是你。我是冉秋叶,也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和你哥哥阎老师是同事。”
阎书勤哦了一声,想起来了。之前去过几次学校,见过面。
“小叶子,是你啊。”阎书勤笑道,“找我有事?”
“阎师傅,我的钢笔昨晚忘了加墨水了,这会没法写。你有多余的笔可以借我一下吗?我记一下笔记。”
“图书馆那不是有墨水可以加吗?一次一分钱。”图书馆的服务台以前是有免费墨水加的,可是经常会遇到贪便宜的人来薅羊毛,比如阎埠贵以前就常来。没办法,后来只能改成加一次一分钱。
“我这钢笔用的墨水和图书馆的不一样,加了会塞笔管的。”冉秋叶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得,外国钢笔来这边水土不服了。阎书勤也没说什么,从挎包里又掏出一只钢笔递了过去。然后继续写自己的计划书。
冉秋叶接过笔就直接在阎书勤边上坐下。她刚刚在图书馆转了一圈,这会馆里的人不多,而且也没人会带着两只钢笔在身上的。
阎书勤不一样,他的战场生涯让他养成了习惯,身边关键的东西有条件会多带一个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