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蒸汽缭绕的没注意池子里还有人,被吓了一跳。
待对面那人抹了一下脸,才发现原来是许大茂。
一看许大茂那皮肤红的跟龙虾似的,就知道这位泡了挺长时间。阎书勤乐了,“许大茂,你这都快泡秃噜皮了,还不起来啊?”
许大茂也讪讪笑着,“唉,别提了三大爷,我这是出门没看黄历,算是倒了血霉了。”
阎书勤哈哈乐着,“我一回院子里就听说了,说什么的都有。哈哈,还有人说你饿晕了头,一头栽进人家粪桶了。”
这时,澡堂子里还有几个下棋的大爷也乐了起来。
许大茂急了,“这谁啊,凭空污人清白。我是自行车刹车坏了才不小心撞上的。”
阎书勤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巷子里那帮老娘们你还不知道,听风就是雨啊。以前媒婆给我说亲,我说年纪大了不想耽误人家,结果被人传成我打战打的蛋没了。我找谁说理去。”
那几个下棋的乐的棋盘都翻了。
许大茂也乐了,这事他也知道,要不是在澡堂里见过阎书勤的身板他说不定就信了。他又坐了下去,想在泡泡。
阎书勤说道,“大茂啊,你这也泡了挺长时间了吧。快别泡了,小心把肾水泡坏了生不出儿子。起来搓搓早点回家吧。”
许大茂一愣,装作不经意得问道,“三大爷,这泡澡堂子时间长了还会有这影响?”
阎书勤用池子里的水抹了把脸,不紧不慢的说道,“正所谓肾属水嘛。肾主藏精,而水曰润下,有滋养、下行、寒凉、闭藏得特性。偶尔泡泡,阴阳调和,对身体有益。但泡得时间长了,外火入侵,虚火上升,阳不能持久啊。”
许大茂听得一愣一愣得,这些话每个字都知道,但是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什么意思了。就只听明白了藏精、持久两个词。顿时觉得阎书勤有点世外高人的意思。
“三大爷,想不到您还懂这些啊。”许大茂惊奇道,“您刚刚说的那些我还是听不大明白,您在说说。”
阎书勤抹干净脸上的水,说道,“打个比方。就好比一壶水,放炉子上慢慢烧,烧热了火一撤,这时候喝下去正好。可是你下面那火一个劲的猛烧,壶里的水被快被你烧干了,你还能得的了好。”
靠在池子边上,慢悠悠的继续说道,“以前在根据地的时候,部队驻地的村子里有个老中医,人家别的医术不咋地,但有两个生孩子的方子是祖传的。一个方子治女人宫寒,一个方子治男人弱精。不说百试百灵吧,十个人里能治好八个。这些都是和他闲聊的时候告诉我的。”
许大茂有点上心了,前面的听的一知半解,关注点在后面的方子。
情急之下有点着急的问道,“那三大爷,您说的那个老中医,现在还在么?那个村子您还记得吗?”
阎书勤仔细回忆了一下,“应该是不在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人家都70多了,身体一直不太好。这都多少年了。”
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过人家既然是祖传的,就算他不在了也会传下去吧。不过传给谁我就不知道了。那个村子以前被小日子扫荡了,村民都转移出去安置了,现在人家在哪个村我就不知道了。”
许大茂一时心如死灰,上天关了门,但是还是给开了个窗子,可是那个窗子在哪就是不告诉你。
阎书勤问道,“你问这个干嘛?咋滴,娄晓娥身体要调养?”
许大茂一直不觉得是自己问题,总是把生不出儿子的错归结在娄晓娥身上,这会也是点点头,然后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阎书勤也没理他,自顾自的瘫在池子里,就露出一个脑袋。
过了一会,看许大茂还在边上发呆,便说道,“有时候啊,这种庄稼,不光是要看地肥不肥,还得看种子合不合适啊。”
说话声音放轻了,“大茂,有时候和娄晓娥一起去检查一下。不要觉得丢面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丢面子,总好过以后自己孤苦伶仃一个人吧。你也不想以后像易中海那样,老了之后到处算计人养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