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阎家兄妹四个,阎书勤不可谓不上心。为了避免出现原剧情中因算计而淡薄了亲情,阎书勤采用的办法是:
对阎解成要严格要求,毕竟是大儿,需要给下面的弟弟妹妹做好榜样。当然该有的资助也不能少。
对阎解放和阎解旷,就需要在严与慈之间反复横跳,做错事了要狠得下心惩戒,但该表扬的还是不能吝啬。十来岁的小子,正是性格逐渐成型的时刻,更多的事需要来自家长的肯定。
至于最小的阎解娣,那就只有富养了。谁让自己前身就是个女儿奴呢。
阎书勤感觉比带一个班的新兵还累。
当秦淮茹找到支书家里,说了中午回家吃饭的事,阎书勤想都没想就从兜里掏出2斤全国粮票递了过去。秦淮茹正要拒绝,阎书勤说不收就不去了。
“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你别让我犯纪律了。这是我和柱子的,两斤粮票,少了我也没有。”
这哪里是少了。秦淮茹只能收下,和支书媳妇寒暄了几句就回去了。
有外人在不方便把秦淮仁的事说出口。
秦淮茹走了没一会,秦支书就带着村长进屋了。
一进屋,村长就向阎书勤敬了个礼。村长也是退伍军人,言谈举止间还保留着军队作风。阎书勤立正回了个礼。
互相聊开了才知道,村长秦泗州,45年入的伍,隶属四野。平津战役时受伤复员,回到秦家庄先是担任民兵队长。直到老村长年纪大了退了下来,被村民推选为村长,兼任民兵队长。
阎书勤37年入伍,后隶属华野,49年退伍。秦泗州一听是抗战就入伍的老兵,立马又立正敬了个礼。
边上支书有点后怕。自家村长的脾气自己知道,哪怕是去区里开会,争执起来也是敢拍区领导桌子的主。现在对这人这么客气,还好自己刚刚没有不周到的地方,不然村长43码的大脚又要踹过来了。
没办法,从小就是被踹大的。现在都是爷爷辈的了,该踹的时候也是不留情面的。
“老班长,您的事我知道了。待会吃完午饭就把队里的牛车拉去,石磨就用我家的,我家的好使。”
看官们,遇到退伍老兵,先称呼老班长准没错。
“牛就麻烦您照看着,不掉膘就行。至于衣服什么的就不用了。废铁要是厂里有的话我们队里花钱买。”秦泗州不想占老同志便宜。
阎书勤也不着急,又掏出烟递了一只过去,还给支书和何雨柱也递了一只。
“你也先别着急,先听我说完。”说着划着火柴给秦泗州先点上,然后再点上自个的。抽了一口,说道“现在虽说解放了,日子比以前也好了。可种花家要发展,就要找毛熊老大哥要设备要技术。”
又抽了一口,“可人家老大哥也不是白给咱的。咱得拿东西换。拿啥换啊?粮食、棉花、矿石。我们工人虽说在城里是建设种花家,可基础却是你们农村没日没夜辛苦劳作,从地里刨出来的。”
“农民苦啊。打战的时候出粮食、出兵源、出壮丁。战打完了种粮食、养猪、养牛支援种花家建设。”阎书勤看着秦泗州手上的裂口,想起后世的那些村长们,心里叹了口气。“我呢也没大本事,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东西你必须得收下。“
最后一句语气很严厉,不容置疑。
“那不成。”秦泗州不同意,“种花家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解放前大家过的是什么日子?那人还不如地主的一条狗啊。现在大家能吃饱饭了,也能挺得起腰杆子做人了,靠的是谁?咱秦家庄的人别的没有,力气有的是。”
“嘿,你这新兵蛋子。咋滴,老子不是四野的说话不好使啦?”阎书勤也不客气。“当初打完小日子,要不是老子被上级派去通化,也要跟着老首长去东北了,说不定还能管着你小子。”
把烟头踩灭,“少废话,五套旧衣裳,40斤废铁。你小子收也得收,不收我牛就不还了。”
秦泗州有点犯难了。以前还在队伍里的时候,自己连长也是老同志,手下曾经的一个兵当了隔壁三营的营长。可连长训起三营长来照样不含糊。
“老子手把手教你打的枪,咋滴,现在官大一级就不认老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