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了,还不忘自夸一番。
景烜不置可否,稍一寻思又问:“那你既然是卧床等死无人管,最后又是如何自救的?”
“当时庄上有一户姓曾的佃户,他家有位婆婆多病,家里有药,老婆婆心善,偷偷帮我弄了药,我便活了下来,只是她去年去世了。”
褚欢勾唇:“殿下不信,可以让人去曾家探听。”
景烜没说信不信,思索片刻,一言不发的就起身出去了。
褚欢松了口气。
他应该不会再派人去探听了,不然估计还得有嫌疑,因为曾婆婆给她药,曾家也不知道,问了也问不出什么,还会让景烜觉得她随便拉个死人糊弄。
且,景烜是不知道她的能耐,没有人可以给她下药,因为她都能闻出来,哪怕是所谓的无色无味,也都瞒不过她。
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是真的毫无痕迹的,所谓的无色无味,不过是色味浅淡微乎其微而已,怎么可能真的没有?
。
“姑姑,殿下从颂茗居出来,回静心阁去了。”
“可问到了殿下去那里做什么?”
“好像是王妃身子不适,殿下去探望,因门窗紧闭,我们再颂茗居的眼线无法窥探,具体的问不到,但殿下确实在王妃寝阁内待了近一个时辰。”
柳姑姑阴着脸摆了摆手,让通禀的婢女下去了。
等人下去,她直接挥手,砸了一旁的茶盏 。
“这个狐媚的贱人!”
流云说:“姑姑,殿下当真对她上心了?这可怎么好?若是殿下真的……那冯家那边可不好交代啊,冯姑娘可一直等着嫁给殿下呢。”
柳姑姑愤然道:“殿下也太糊涂了,明知道不该,竟还对她上了心,还不肯对我实言相告,这是在防着我不成?”
流云道:“也许还真是呢,殿下知道姑姑不喜那个庶女,若姑姑知道,定会对那庶女更加……”
柳姑姑抬眸,冷厉扫向流云。
流云自觉说错话,忙噤声低头。
“公主殿下明日便抵京,只要她听了我和冯姑娘的话入住王府,定不会轻饶那个贱人,我拿她没办法,公主可不一样,我倒要看看这个贱人如何好过,殿下总不能袒护她罔顾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