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小镇寂寂,偶尔间一声犬吠响起,又引起了全镇狗子的应和。
清河镇一间位于犄角旮旯的民房中,两个身穿布衣的中年男人相对而坐,桌上放着两把布条裹缠的长剑,淡淡血腥自其中飘散。
“老邓,怎么样?”丁元问道。
邓春摇了摇头,声音沙哑,略有感慨:“了不得,年纪轻轻,便能赤手空拳以一敌二杀了鬼影枭和穿心柳,若是天赋未尽,前途不可限量!”
丁元眉头微皱,细细品味邓春的话,迟疑道:“那......上面交代的活?”
“等机会吧,先不要轻举妄动了,咱们又不是死士,只凭我们两人,未必能成事不说,成了也未必能活着回去。”
“嗯......”
......
哇呜——
月上中天,清河镇陷入一片沉寂,偶尔有一声犬吠传出,惹得全镇的狗都一阵躁动。
凤凰山上的气氛同样重归宁静。
“呼~”
陆清川披着一身轻薄浴袍,擦干头发,轻轻倒在了大床上。
脑海中过着今天的电影哑然失笑,今天这一天,他是真的一刻都没闲着,抬起手臂想要按一按脑门儿——
“嘶!”
陆清川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他从前杀人大多用剑,今日与鬼影枭两人的战斗实在不是他习惯的方式,几次强行停手硬是憋出了些许内伤。
“小川,你不要紧吧?”
“没事。”一道清脆如黄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清川下意识答道。
“嗯?!”
陆清川虎躯一震,向外侧挪了一个身位,同时看向床内侧,“师姐?”
怪不得从进房间开始,他便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清香,陆清川本以为是留在脑中的感觉尚未消失,谁承想师姐真的在自己床上?
回过神来的陆清川,撑着脑袋看向里侧玉体横陈的卫怜,“师姐,你又来干什么?”
月光朦胧,透过纱帐,卫怜的躯体隐没其间,若隐若现。
什么又......
这小子把我当什么了?
“你受伤了?”说话间,卫怜向陆清川挪了挪,两人的距离再度恢复如初,两人沐浴后的香气在床幔间缠绕纠结,让陆清川本就疲惫的脑子产生阵阵眩晕。
“呼~”陆清川呼了口气,干脆平躺在床上,“是啊,我觉得还挺严重的。”
陆清川目光微斜,打量着身旁的朦胧倩影:“怎么,师姐,你要帮我治伤么?”
“聪明~”卫怜语气平静,心跳微微加速。
或许是因为身处黑暗之中,也或许是因为想通了些什么,她此刻并没有再像第一次潜入陆清川房中那样紧张。
晃了晃手中的瓷瓶,卫怜撑起身子,乌发垂落,丝丝缕缕的落在陆清川脸颊耳畔,悠悠道:“你之前将甫良玉绳之以法,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金阙楼而言,也算是功劳一件。”
“作为奖励,师姐才决定亲自来为你治伤的,”卫怜缓缓贴到陆清川耳畔,“师弟,你可不要多想。”
“金阙楼......还有这种好事?”
卫怜轻笑一声:“当然不是,只有师弟你才有这个待遇哦~”
“......”陆清川只觉耳边丝丝缕缕的痒在蔓延,抿唇片刻,才轻笑一声:“师姐放心,我绝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虽然卫怜未必看得见,但陆清川此刻的目光确实称得上十分诚恳。
“褪去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