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觉得合乎其理,理所应当。
甚至就应该是这五本书。
要知道,儒家有五圣。
分别为圣人孔子,亚圣孟子,复圣颜子,宗圣曾子,述圣子思子。
而这四本书,恰恰就是这“五圣”中的其中四人所著或跟其有关联。
《孟子》为孟子所著。
《大学》为曾子所著。
《中庸》为子思子所著。
《论语》,虽不是孔子所著,但却是记录其言行的典籍。
这四本书组成“四书”,孔鲋只觉恰如其分。
除了这个地方疑惑外,他还有其他不解之处。
如里面提到的“六经”、“十三经”与“十五经”。
“六经”他自是知道,诗书礼易乐春秋!
然“十三经”的称呼,他可从不曾听说过。
更为怪异的是,他数来数去,也没数出十三本“经”来。
“六经”加上春秋三传《春秋左氏传》、《春秋公羊传》、《春秋榖梁传》也才九经。
就算再加上《孝经》和《尔雅》,也才十一经。
还差了二经。
总不会是再从“四书”里面抽两本出来,凑成“十三经”吧?
没错,还真就是这样。
就是把“四书”中的《论语》和《孟子》拿出来组成“十三经”。
其实,能让孔鲋凑成“十三经”,属实是巧了。
在原“十三经”中,并不包括《乐经》。
因为《乐经》已经失传。
也不包括《春秋》。
因为将《春秋》分成了“春秋三传”
然后增添了《仪礼》和《礼记》这两本经典,形成“十三经”。
只不过,赵高在背《三字经》时,将“大小戴,注礼记”这句话,给直接抹除了。
因为“大小戴”指的是西汉的戴德与戴圣叔侄俩。
而现在是秦朝。
所以,现在根本就没有《礼记》这本书。
正好,《三字经》中又没提到《仪礼》一书。
没有了《仪礼》和《礼记》。
再加上《乐经》现在尚未失传,和孔子所著的《春秋》。
这一增一减之间,反倒是又恰巧凑成了“十三经”。
至于“十五经”就是再加上《大学》和《中庸》。
孔鲋想到这,心痒难耐,就立即迫不及待地询问赵高缘由。
赵高便回答说是,一开始觉得《论语》与《孟子》不错,就想着凑成“十三经”。
可最后觉得“四书”都很赞,于是索性就都加了进来,形成“十五经”。
赵高自不会实话说出他删除了“大小戴”这件事。
其实,赵高删除的地方远不止这一点。
现在的《三字经》,他修改了很多封建糟粕,以及不合时宜的地方。
毕竟,《三字经》是宋代王应麟所写,肯定会写到秦以后的事。
再加上后世不断修订,便是宋以后之事,都略有涉及。
就比如其中“细数王朝”的一部分,《三字经》直接从三皇五帝讲到民国。
这赵高能保留吗?
保留下来,这就不叫《三字经》,而是该叫《推背图》了。
还有与之类似的地方。
比如“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香九龄,能温席”,“融九岁,能让梨”。
窦燕山是五代后周之人,而黄香和孔融是东汉时期人物。
还有“赵中令,读鲁论”,“苏老泉,二十七”。
赵中令,指的是宋代赵普,“半部论语治天下”。
而苏老泉指的是苏轼、苏辙的父亲苏洵。
都是宋朝时期的人物。
更别提什么“悬梁刺股”、“囊萤映雪”,都不是秦时典故。
哦,说错了。
“刺股”一事,倒是在先秦时期。
指的是先秦的苏秦苏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