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到了,就是这里。”
林苗苗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稳了稳身子,随后便跑到一扇贴着两个福字的木门前,门上的福字已经有些发白掉色了。
跟着林苗苗一起推门进去,秦风先是打量了一圈这个农家小院,在旁边的那间厢房中,一股淡淡的阴气引起了秦风的注意。
“秦大哥,我爷爷就在这边。”林苗苗在前面引路,带着秦风来到了他刚刚感觉到有阴气的那间房中。
这间照不进来阳光的厢房里显得有些昏暗,之前还算是精神矍铄的林伯此时正躺在床上,一脸病恹恹的样子。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林伯声音微弱道:“是苗苗吗?苗苗回来了吗?”
“爷爷,你看我把谁带过来啦!”林苗苗声音欢喜,跑到床边搀扶着林伯慢慢坐了起来。
林伯使劲眨了眨眼,看了好一会后,这才看清楚了来人是谁,登时就要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秦...秦掌柜的,你怎么来了!”
听着这熟悉的称呼,秦风微微笑了起来。
快步上前搀扶着林伯重新在床上坐好后,这才缓缓的说道:“今天我在城里闲逛,路上刚好碰到了苗苗,这不就顺路就过来看看你啦,我听苗苗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
秦风并没有提之前在红香楼里发生的事情,而是直接和林伯唠起了家常。
“哎,年纪大咯,身体不行啦。”林伯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疲倦之色。
“前些天去城外的林子里砍了点柴火,这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我就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很,这回来躺下后就生了这场大病。”林伯说着便长叹了一口。
林苗苗闻言紧忙在一旁安慰道:“爷爷你放心啦,郎中都看过啦,你这就是比较严重的风寒,等咱们再吃几天药,你这身子很快就能恢复好的!”
林伯则是苦笑着摇摇头,说道:“这都吃了多少银子的药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那些银子别给我用了,浪费啊......”
坐在旁边的秦风把屋里看了一圈,然后稍稍沉吟了片刻,出言说道:“林伯,要是不介意的话,我给你看看吧,医术方面我多少也有些了解。”
“秦掌柜的,我这什么事情都得你操心,我心里这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一直都麻烦秦风,林伯的脸上满是不好意思,同时还把手偷偷地往后缩了缩。
秦风笑了笑,随后不由分说的把手轻轻搭载了林伯的手腕上,一丝柔和的水行诀内力顺着指尖流进了林伯的身体中。
见秦风双眼微闭,似乎已经是开始把脉了,屋里的爷孙俩人一时间大气不敢出一声。
很快,秦风便在林伯的体内发现了一丝淡淡的阴气。
随即秦风操纵着内力朝着那股阴气包裹了过去,比预想中还要顺利,内力在接触到那股阴气后,转瞬间就给它消灭掉了。
先把林伯体内残存的阴气全都清除干净,又操控着内力把之前被阴气损伤到的血脉做了一下修复,最后又用右手象征性的在他身上轻点了几下,秦风这才缓缓收手撤了回来。
等秦风这一套结束,时间也差不多过了得有一刻钟。
看着自己爷爷那逐渐开始变得红润起来的脸色,站在一旁的林苗苗也不自觉的把嘴张成了圆形。
“秦大哥,你还会医术!”
秦风笑着摆了摆手,随意说道:“只是一些简单的手法而已,林伯你现在再静养上一些时日,基本上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林苗苗听秦风这么说,那双大眼睛顿时就笑的眯成了月牙,“嘻嘻嘻!秦大哥你在这等会,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说完,林苗苗就蹦蹦跳跳的从房间中跑了出去。
不同于林苗苗,林伯心里想的更多是自己该如何去偿还秦风对自己的这份恩情。
看着林伯那依旧有些愁容的面色,秦风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于是秦风轻轻拍了拍林伯那有些粗糙的干枯双手,轻声说道:“林伯,你不用想太多,以后说不准我什么时候还能需要你的帮助呢,到时候你别推辞就行。”
“秦掌柜的,老家伙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您处处帮携我们爷孙俩,凡是您能用到我的地方,您尽管说!老家伙我当牛做马也不会推辞半句!”
直到这个时候,林伯的心里才算是好受了一些。
把林伯重新搀扶着在床上坐好后,秦风对他笑了笑,问道:“林伯,您要是想谢我的话,那就跟我说说之前你去城外砍柴的事情吧。”
林伯坐在床上幽幽的叹了口气,像是回忆了一番后,然后这才和秦风缓缓说道:
“秦掌柜的,我出去砍柴的那片林子倒也不远,就是之前我带着苗苗从同江城过来的时候,在城北外面的路边看到的,就是一片杨树林。”
秦风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对了,林伯你之前带回来的木柴还有吗?”
林伯指了指窗外那堆在墙角的木柴,“就是那些,秦掌柜的,这是有什么事?”
秦风笑着道:“没什么要紧事,林伯你先休息一下吧,等过会咱们一起吃饭再说。”
林伯见状也没多问,又和秦风简单聊了两句后便重新躺了下去。
从屋里出来,秦风看着墙角那堆劈了一半的木柴,开始细细的打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