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她背后有势力撑腰,没人敢动。
要么,就是有别的什么依仗。
“还有一点。”赵三元扬了扬下巴,“老板娘去劝说房客腾地方,你可曾听到楼上有争吵和埋怨的声音?”
随即踏了踏脚下地板,“即便房客都跟大愣眼一个德行,腾房的时候总会有些动静,至少走在这破旧的地板上会发出些声响,事实上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从老板娘上去到下来,一直很安静。”
“退一万步说即便房客脚步声轻到了极致,但咱们来的时候是满客状态,难道让腾房的人去别的屋挤?太离谱了吧。”
论耳力,是赵三元的强项,否则当初下山也不会选择打更这条致富之路。
李冬至快走几步,“你俩唠啥玩意儿呢?有话还背着老哥我啊,赶紧说来听听。”
“唠老板娘呢。”康木昂实话实说,引来李冬至故作不悦的目光。
“听哥一句劝,野花好看是好看,却都带着刺儿,老爷们还得稳稳当当成个家才是,那老板娘就算有几分姿色,难道还比得过我五妹小寒?”
一听这康木昂就头大,他连连打着哈哈敷衍了事。
“行了,你和三元老弟各住一间上房,我和大愣眼挤挤。”
没客气,赵三元走到尽头倒数第二间房推门而入。
即便心中有些疑惑,也仅仅是疑惑罢了。
吃饱喝足睡大觉,没工夫管闲事。
奈何。
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趟归途早已注定不会坦平无忧。
丑时两刻,夜深人静。
小镇街头上凉风徐徐,再无行人走动,各家各户都熄了灯火。
大愣眼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并非是领导李谷雨那好似傻狍子放屁声的呼噜。
实在是他满脑子都是老板娘的妙人身段和妩媚容颜。
尤其是想到不锁门的那句话,无时无刻不在撩拨他的心坎。
思来想去,他做出了个违背领导的决定。
去偷腥。
若是老板娘留了门最好,不留也不亏,大不了再回来睡觉,神不知鬼不觉。
正当他小心翼翼的提鞋时。
冷不丁有种异样的感觉。
注视。
某种注视。
它并非来自于打呼噜的李冬至,而是来自....关闭的房门处。
作为司机兼半个护卫,大愣眼的警惕性比常人要高出不少,他的感官向来很敏感。
难道是门外有人偷看?
大愣眼嘴角略微冷笑着站起身来,缓缓走向房门处。
可刚走两步便戛然而止。
他才想起来,房门是两块严严实实的门板,连个缝都没有,而且躺床上之前特意检查过,锁得死死的,根本不可能被窥视。
一滴冷汗从额间滑落。
猛然间,他意识到李冬至的鼾声竟然停了。
停的毫无预兆。
他正想回头去看时,莫名的被注视感愈发强烈。
就像真的有一个人站在房门内,死死的盯着他。
大愣眼努力做着深呼吸,向来不信鬼神的他抓起被子,咬着牙向房门扔去。
这一扔,让他肝胆欲裂。
那被子根本没有坠地。
而是在黑暗中挂上了什么东西。
就像盖到一个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