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当值的官差,全部被革职赐死。
就连下达命令的主簿蓝大人,也因陷害污蔑及渎职罪,被当场问斩。
连同他的女儿蓝倩,亦没有幸免。
蓝倩被抓走的时候,嘴里一直大喊:“是秦芳美骗我的!”
“她说沈宁宁是小孤儿,我才信了她的话,如果我知道沈宁宁是太子殿下的人,我不会这么欺负她的!”
然而,负责派令的太子近卫,充耳不闻。
遵照墨凌危的吩咐,以铁血手腕将父女二人送上了黄泉路。
而已经吓疯了的秦大婶,暂时关押在广阳县府衙中。
她奄奄一息地被绑在铁架子上,双手已被砍去。
嘴里塞满了细碎的蛋壳,浑身上下都是鞭刑留下的伤痕。
太子亲口下令,不能让她死的痛快。
才经过几轮刑罚,秦大婶就受不住,昏死过去。
趁着太子近卫将蓝氏父女押送回京城的时候,杜员外带着两个随从,疏通守卫,悄无声息地进了府衙。
秦大婶似有所感,虚弱地睁开眼,发现杜员外眼神阴鸷地站在她面前。
“姐夫……”她声音沙哑地犹如鸭嗓,哭着说:“沈宁宁绝对是妖怪,忽然就不见了……”
杜员外觉得她简直疯话连篇!
“你这蠢货!我好不容易拿钱买通那蓝主簿,让他给你机会弄死沈宁宁,你却杀错了人!”
“你真是被关傻了吗!她被太子救走了,现在有太子护着她,咱们休想再要她性命了!”
秦大婶一听,混沌的眼神好像醒了几分。
“太子护着她?不可能!一个小孤儿,她凭什么认识太子!”
“姐夫,你救我出去,我还有办法!”她挣扎起来,神情狰狞,铁链晃动作响。
然而,杜员外却拿阴毒的目光看着她。
“救你出去?桂红,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秦大婶嘴唇一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员外语气森森:“沈宁宁看到了我贪污赈灾粮食,这件事,你也知道。”
“太子已经盯上你了,他下令,不会马上处死你,要为沈宁宁出气,慢慢地折磨你。”
“你已神志不清,要是受刑的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不妙了,所以,我只能送你去死!”
他话音一落,藏在秦大婶身后的护卫,就猛地冲上前,用胳膊死死地勒住秦大婶的脖子。
“咳……”她剧烈挣扎起来:“姐夫,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给你生了两个孩子啊!”
杜员外眼里毫无波动:“志儿在外,你不用担心连累他,我也会好好照顾芳美。”
“为了他们,你今日必须死。何况,就算我不为难你,我上头那位大人,也不会允许你继续活着。”
说着,他盯着秦大婶逐渐胀紫的面庞,让护卫动手快点。
秦大婶不断踢踏双脚。
她求救的嗓音艰难飘出:“救……救命……”
护卫狠狠用力。
最终,秦大婶不动弹了,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杜员外的方向。
“把这里烧了,伪造成失火的样子。”杜员外一声令下。
护卫顿时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火折子。
趁着太子近卫回来之前,他们看着起火,才悄然离去。
正因为这个举动。
令次日墨凌危得知这件事的时候,直接起了疑心。
他单手撑头,手里捏着一封暗信。
“你是说,牢房走水,那个汪桂红被烧死了?”墨凌危望着跪在面前的近卫,冷冷问。
近卫垂首:“是的殿下,等守卫们发现火情后扑灭,牢房内已经烧黑了,汪桂红也因此丧命。”
“我们排查过起火的位置,是角落里堆积的枯草。”
墨凌危沉如黑潭的薄眸中,浮起一丝冷笑。
“昨日刚下过一场大雨,就那么巧,竟会走水,让她死在了牢里。”
“我本来以为,这个汪桂红只是个欺善怕恶的混账,但如今看来,她身上另有秘密。”
有的人希望汪桂红永远不开口。
墨凌危眼底蓦然有了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