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怎么会忽然问这个?确实是太子殿下的名讳,不过,在外不得直呼,否则便是冒犯天家威严,后果很严重!”
傅远松温和又耐心地教导,还问:“是不是私塾里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沈宁宁轻轻摇头:“没有。”
她本想告诉傅爷爷,她和墨凌危认识。
但是,想到姜芷说的话,她害怕哥哥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透露。
于是,小家伙低着头,糯糯补充一句:“从外面听来的,好奇才问问。”
傅远松慈祥一笑,摸了摸沈宁宁的头。
“往后宁宁遇到什么难处,不管是私塾里的学业也好,还是生活上的困难,可都要告诉我,爷爷会帮你的。”
小家伙抬起水漾的黑眸,小脸圆圆带着笑意。
“我知道啦,谢谢傅爷爷!”
至于学业,她压根没觉得难。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灵泉水的缘故,让她对所有知识过目不忘。
书籍但凡看过一遍,倒背如流都不是问题。
再加上疯书生提前教过她,沈宁宁领悟的比任何人都快。
傅远松听言,更为喜悦高兴。
然而,杜员外得知县令傅远松不仅没有受罚,还被朝廷褒奖。
他气的将书房桌子上所有的书籍砚台,一股脑扫到地上。
“混账!”杜员外气的神情狰狞扭曲:“这个老东西,居然这么快就没事了。”
沈宁宁真是他的克星。
先是看到了他的秘密,现在,又帮助傅远松脱离困境。
杜员外眼中升起腾腾杀意:“这个沈宁宁,绝对不能留!”
恰好这时,秦芳美来到书房外。
“姨夫!我能进来吗?”
杜员外顿时收敛神色,轻咳一声:“进来吧芳美。”
秦芳美入内,看见地上一片狼藉,她有些惊讶。
但她根本无心过问,只焦急地看着杜员外。
“姨夫,什么时候才能把我爹娘救出来?刚刚我去衙门,想要探望,却被他们赶了出来!”
“看守的衙役说,我娘天天挨板子,腿上的肉都快烂了!”
秦芳美说着,抹泪哭了出来:“你不是说,这两天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吗?”
杜员外眼底闪过不耐烦。
“芳美啊,这不是姨夫不想办法,而是想了办法,却又被那沈宁宁破坏了!”
“下令关押你爹娘的傅县令原本要接受调查,姨夫本想在这期间,拿钱通一通人脉,把你爹娘放出来,可谁能想到,傅县令只被拷问了两天就放了出来!”
“姨夫刚刚得知,这都是因为那个叫沈宁宁的在背后求情。”
秦芳美一听到沈宁宁的名字,气的牙齿都咬的咯吱作响。
“又是沈宁宁!”她怒骂:“这个小孤儿,害了我爹娘,抢我家村屋,还嫌不够,居然又在这里使坏。”
杜员外见秦芳美对沈宁宁恨透了。
他眼珠一转,压低声音说:“芳美,过几天,姨夫就送你去私塾上学。”
“你可要盯紧沈宁宁,别让她再捣乱了。”
挑起秦芳美对沈宁宁的怨恨,至于剩下的,杜员外相信,秦芳美绝不会让沈宁宁好过。
秦芳美答应后,离开了书房。
她刚走过长廊,一名丫鬟匆匆来报。
“表小姐,门口有一位姓蓝的姑娘想见您,她自称是广阳县主簿的女儿。”
“姓蓝?不认识,不见!”她正烦心着呢。
丫鬟犹豫了一下又说:“那位蓝姑娘道,想问问您,有关于一位沈小姐的事。”
秦芳美刚要离开的脚步骤然停住。
“请她去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