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女公子放心,我们从小野惯了,对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极熟悉。”
娃娃软糯糯地提醒:“虽小有波折,但能平稳度过。”
“那让卫一派几个人跟你们一道前去,互相也好有个照应。”沈盈夏还是有些不放心。
“喏。”卫一领命。
待几人离去,周媪靠近沈盈夏,从怀里拿出一串玉佩来,说是床上公子身上佩戴的。这块玉,形状特别,体扁,呈“工”形,顶部雕了一只小勺。
沈盈夏端详了一会儿,断定这是玉司南佩,一种数量极少的玉饰。换言之,这名伤者必是极贵之人。
沈盈夏小声对周媪说:“此事万不可声张。不要让其他人近贵人身,小心伺候着。对了,做些羊肉饵饼,再炖上一大锅热乎乎的羊汤。等他们回来,好喝了驱寒。”
周媪连连点头,赶忙去准备了。
天暗得瞧不见一颗星,厚重的云层如天鹅绒布一般压在头顶。空气燥热,这会儿竟连一丝风也没了。
沈盈夏觉得胸口闷闷的,右眼也跳个不停。看来,今夜注定无眠。
一个闷雷炸响,大雨瓢泼而下。沈盈夏站在门前,看着外面,心揪得更紧了:他们,不会出事吧?
一个时辰过去了,雨势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
周媪刚给伤者擦完身子,瞧了瞧外面的情况,也有些担心:“额头没那么热了,兴许是好些了!阿牛他们,还没回来吗?”
大门口亮起几支火把,有人回来了。
沈盈夏使人过来汇报情况。卫三汇报说:“刚到山脚,雨就下来了,阿牛说天气不好,怕照顾不了我们这么些人,就让我、卫六和庄户上的三个青壮先回来。”
沈盈夏一听这话,顿时急了。救人这事儿,本就是她提出的,现在怕是要连累得其他人丧命,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