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阮语打给方素云,听到电话里的背景音,立刻清楚了一大半,方素云也无法再隐瞒,只能实话实说。
还在通话时,阮语迅速出门,等结束通话,她已经跑出小区。
本打算叫出租车,忽然看到荣景的车还停在大门口,来不及想他为什么还没走,人就大步跑了过去。
荣景以为是她忘了什么东西,降下副驾的车窗,还没问,阮语先急切地张口:
“荣老师,实在不好意思,还得再麻烦你送我去一趟江城医院!”
话未说完,车门锁“卡”的一声开启,阮语利索地拉开车门坐进去。
见她神色有些慌张,荣景的口气稍稍有了些温度,不似以往的澹漠:“发生什么事?”
阮语不自觉地紧捏着挎包的包带,回道:“晚饭的时候我爸忽然晕倒,人现在在江城医院。我妈怕我担心,所以没说实话。”
要不是家里的灶火还没关,阮语恐怕也不会知道,荣景了然,便不再开口,只是又踩了下油门。
到了医院门口,车一停好,阮语即刻推门下车往里面跑。
出电梯,还没到病房,就听见大伯母梁新梅的声音:“幸好我来这开药看到,不然,今晚文年就得住走廊,这医院生意好,没点关系,哪有这么容易这么快就住上病房的?”
的确,江城医院是江城首屈一指的大医院,患者不计其数,因为病房有限,临时进来的很难有病房能住。
阮语推门,入眼先看到梁新梅站在病床尾,正在滔滔不绝,再朝里走,只见阮文年躺在病床上,脸色不正常地泛红,方素云站在床边抬头看着点滴的流速,怕流速快了,阮文年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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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进来,阮文年偏头说:“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你妈也是,还把你叫来。”
方素云帮他掖了掖被角:“走的太急,家里的火忘了关,只能让小语回去关火,她就知道了。”
“你这个记性啊!”阮文年叹了一声。
阮语弯腰,羊装生气:“我是您的女儿,您瞒我干什么,就算不知道时我能心安理得,可若是后来知道了,您就不怕我自责?还有,我还得说您,医生先前给您开的降压药,您为什么不坚持吃,血压忽高忽低多危险,您也不是不知道,高血压控制不住会引发什么。”
阮文年这次晕倒,就是血压突然升高,差点爆血管。
后面的话,她是真有些生气,阮文年也知道是自己没按时吃药的错,笑着让她别担心,也保证以后一定按时吃降压药。
梁新梅见他们一家三口只顾着自己说话,于是清了清嗓子。
“不是我说,儿女不在身边,出了事都不能及时照应,小语,你说你买那套房子,搬出去不和你爸妈住,有什么好,要是你在家住着,还用的着我在这帮忙?”
听起来像是为他们好,实际最后那句才是重点,没有她,这病房哪能住的进来?
方素云忙对阮语说:“今晚亏得你大伯母在,不然你爸爸现在恐怕还在走廊上等着。”
这话着实让梁新梅舒坦了些,脸上挂着得意,摆手道:“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主要是淼淼认识这的一个科室主任,拖了人家的关系。我们家淼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