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在怀,赫连祁的手毫无感情地抚过容嫣胸口的疤痕,依然冷眉冷眼,顺着容嫣甜蜜的谎言反问:“所以你送苏昭仪几人给本王,也是因为不爱本王?”
“不是,恰恰相反,正因为我爱祁郎,才送女人给祁郎的,我是想给祁郎换换新鲜的口味,想让祁郎开心快活,以此来弥补过去我对祁郎的伤害。”容嫣往赫连祁怀里坐过去。
赫连祁保持着靠坐的姿势,由着容嫣自给自足,心里一片冰冷,开心?快活?
她可真敢说啊。
那时他被罚去苦寒之地,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怎么在一批批暗杀中活下来的,又是怎么艰难地一步步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在身中剧毒下拼着一口气归来的。
这些都是拜她所赐,她竟然还敢说只想他开心,快活?
赫连祁忽然掀翻身上的女人,浑身裹挟着凶戾之气,面容阴翳如从地狱而来的罗刹。
容嫣被甩开时,忽冷忽热昏昏沉沉,发着抖。
“太后娘娘以为救了苏昭仪几人,苏太师他们以后就会坚定不移地站保皇派,誓死与本王抗争,拥护你和新帝吗?”外面已经是午后了。
前一秒还疯狂至死的男人,恢复了冷淡,在床帐的昏暗里,他目光幽邃,充满轻视地俯视着容嫣,彰显着容嫣这个对手在他眼里不过是个随意戏耍的玩物。
“你可真是天真,苏太师他们老谋深算多么精明,怎么可能因为早就被送入宫里的女儿,而赌上整个家族的兴衰?”
“并不是所有的父亲都是容阔,你们孤儿寡母,跟把持朝政很快就会废除傀儡自己做皇帝的本王,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容嫣如同被打入地狱,他都知道,知道她保苏昭仪是在拉拢她们背后的家族。
他根本不相信她说得她送给他女人,是因为爱他、是为了让他开心快活,知道她做这些都是为了夺皇权。
她玩得这些手段,在他看来是如此幼稚可笑。
她输了吗?
容嫣梦魇不断,惊醒时发现自己躺在长乐宫的寝殿里。
迎雪端着一碗汤药,见她睁开眼,连忙上前,“太后娘娘你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
容嫣浑身都是冷汗,支撑着起身,又跌回去,被迎雪扶起来。
她看了看外面烈日当空的天色,虚弱开口,“哀家怎么了?什么时辰了?”
“你起了高热,昏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是巳时。”迎雪的眼睛还因为哭而红肿着,安置着容嫣靠在软枕上,她把汤药喂给容嫣。
“御医说你是忧思劳累过度所致……”
其实更大原因在于那碗对身体有害的避子汤,以及赫连祁的折磨,容嫣缓了片刻问:“苏昭仪她们如何了?”
迎雪:“来过好几次,此刻又在东花厅里等着了,看样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