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阴森森的昭狱里,到处都充斥惨叫与求饶声。
但是却没有会同情他们!
因为来了这里的官员们没有一个是被冤枉的,全都是搜刮民脂民膏的该死之人!
“我招!我招了!是江夏侯周德兴指使我为凤阳土地登记改册的!”
此刻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户部侍郎陈泰终于开口招供了。
“早这样就好了?何至于死前还要受这份罪呢!”
坐在阴暗处的锦衣卫百户喝着热茶,笑容满面的说道。
“来呀!给咱们陈大人签字画押!
随后带着兄弟们去一趟侍郎府抄家,还有将陈大人的家眷也请来跟陈大人团聚!”
“遵命朱百户!”
如果朱棣在这,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朱百户就是他三哥晋王朱棡!
随着血掌印按在了供词,陈泰万念俱灰,不光是自己,还有他的家人都彻底完了!
“江夏侯周德兴?忙了几天,终于有大鱼钩了!”
锦衣卫府衙里,陈羽看着下面递来的供词,瞬间精神了起来。
“尚险三!带人随本侯去江夏侯府拿人去!”
陈羽豁然起身,对着外面大喊道。
轰隆!
战马奔驰,整个街道的百姓赶紧躲避。
不过百姓们没有害怕,反而充满了兴奋。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阎王叫回话!”
“不怕狼,不怕虎,就怕阎王马儿吼!”
“飞鱼服,绣春刀,阎王殿前鬼弯腰!”
“嘿嘿,阎王大人出门喽,又有贪官倒霉喽!”
“活该!让这帮狗官贪污!有了咱们阎王大人在,看谁以后还敢欺负咱们百姓!”
随着百姓们的一声声欢呼,锦衣卫昂首挺胸,跟着陈羽快马加鞭!
哗啦!
中书省里,胡惟庸急匆匆的推开了政事堂的门,又赶紧关。
“相国不好了!今日户部的陈泰被锦衣卫带走了,已经招出江夏侯了!”
看着闭目养神的李善长,胡惟庸焦急的说道。
“急什么,事已至此,只能丢卒保车了!告诉其他勋贵一定要将屁股都给我擦干净了。
切断跟凤阳,还有周德兴的所有关联!不能让锦衣卫再追查到他们头!”
看着慌慌张张的胡惟庸,李善长忍不住开口呵斥道。
“遵命相国!”
胡惟庸赶紧拱手领命,但又不甘心的说道:
“相国,咱们就这么忍下去吗?这几天陈羽可是杀了咱们不少人了!这下下人心惶惶,难得就这么放任下去吗?”
“你懂什么!你以为老夫让你们忍耐是怕陈羽吗?老夫是怕陛下!
凤阳一案对于陛下来说是何等打击!
眼下正是陛下盛怒之时,如果不杀一批贪官,不让官员从此有畏惧之心的话,陛下是不会息怒的!”
李善长开口耐心的解释道。
“那杀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不算凤阳的官员,光是南京城里这几天满门抄斩就不下千人了啊!”
胡惟庸闻言,苦涩的说道。
“若是放任陛下杀戮,恐怕陛下不把天下的贪官杀尽,不把勋贵们杀尽,是不会罢手的!”
李善长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缓缓说道。
他太了解朱元璋了,若是有机会的话,朱元璋是肯定想接着此事把淮西勋贵们也给一起收拾了!
“莫非相国已经有计策应对了?”
见到李善长如此模样,胡惟庸眼前一亮,赶紧问道。
“眼下朝廷也只有凤阳一案牵动着陛下的心思!
若是再出一件天大的事让陛下转移注意力,无法再集中精神追查凤阳一案,不就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