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什么是给?”柒墨凡满脸疑惑。
“就是事业心强,满心都是如何升官发财哈哈哈,敬你们。”言冰尘发现这白酒喝着烈,似乎度数不高,好像难不倒她,大胆开喝。
“我儿年纪轻轻已是最得王上荣宠爱将,就是陪为娘的时间少了很多,想当年,为娘把你找回来,你已是个年方十六芊芊少年郎,一心参军,却未入选,如今一晃快十个年头,为娘老咯。”柒姑这也是有酒胆没酒量的主儿,没几杯就开始想当年。
“儿不孝,今年一定多些时日陪在娘身边。”柒墨凡自干一杯后拿起一颗酸梅塞进嘴里。
言冰尘看他吃的津津有味,也拿了一颗吃。
她的脸扭成一团,张开嘴酸梅掉在地上,还带着口水,从不爱吃酸的她牙都要酸倒了,心想:柒墨凡怎么会喜欢吃这个,跟怀孕了似的。
边上的小海看着姐姐的样子觉得又可爱又好笑。
柒墨凡嘴角一扬,憋住笑“斥责”道:“暴殄天物,你可知这是我娘亲手制作。”
“哈哈哈,不要紧,冰冰不喜酸,哪像我们母子俩,久久不吃还想这一口了,还是小曼细心。”柒姑拿起一个酸梅往嘴里塞。
“将军,也该敬一敬我这救命恩人啊?对了,柒姑,墨凡可是被我捡到,救了他一命的呢。”她故意转移话题。
“谢姑娘救命之恩。”柒墨凡想到她救人的方式,脸颊一抹红。
“叫我冰尘就好。”她得意的一饮而尽,酒量变好了就是任性。
三人月下饮酒畅谈,其乐融融,惹的格格不入的小海和小狗羡慕,也在他们的声音掩盖下窃窃私语起来。
“我叫言海臣,你叫什么?”小海小声介绍自己,为自己的名字感到骄傲。
“微微,主人给我起的。”微微俯视小海,有种天生的高傲。
“你是怎么住进将军府的?”小海疑惑。
“我可是狐族部落公主,家人全被谋害,是将军救了我。”原来微微的高傲是与生俱来的。
一阵不愿回首的回忆袭来,微微似乎还能闻到皮毛被烧焦的气味。
那日是她头领父亲娶第七房夫人的日子,自她母亲离世父亲好像变了个狐,她不喜欢这种热闹。
趁大家喝得伶仃大醉溜达到森林里疯玩,天刚亮,一夜未归的她看着洞口冒着的黑烟,感觉大事不妙,洞内惨状和气味令她永世无法忘怀。
她试图从浓烟中拖出父母兄长的遗体,却在不久后因吸入大量浓烟昏死过去。
然后她感觉被抱起,抬眼,是人类男子那双温柔湿润的凤眼,在他温柔的抚摸中她沉沉的睡了好几天。
醒来她在镜中发现自己变了样,毛被修剪的像一只低下的狗,她抓狂,想起族人都惨遭毒手,她愤怒,但是她的灵力连人型都变幻不了,也不知道凶手在何处,何谈复仇。
于是她绝食,那段时间,柒墨凡每日到哪里都带着她,用温热的怀抱暖着她冰冷的心,只有他喂的食她愿意吃,她终于体会到情窦初开的滋味。
自那以后她便在这将军府住下,将军向来高冷,唯独对她宠爱,直到言冰尘的到来。
“你是狐狸啊?也太惨了,不过至少你记得有父母兄长,我连怎么来的,父母是谁都不记得,也不知活了多久,在这世间,只有姐姐对我好。”
“姐姐?哼,你以为她真会把一只鹿当弟弟?”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以为我们可以当朋友。”小海吃惊她前一刻还在分享自己的过往,突然翻脸不认鹿。
“我堂堂狐族公主,怎么会跟你这个四不像做朋友,痴心妄想。”
“有什么了不起,哼。”小海背过身不在说话。
“朋友?终归会失去,不如没有。”微微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