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北辰见其俨然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不禁放低语气,轻柔诱道:“樱儿,自波斯国回来后我便有暗中寻找你的下落,只是苦于追查无果,如今见到你无恙,我便也放心了。”
“真的吗”宇文樱猛地抬起头,欣喜道:“我就知道箫哥哥心中是有樱儿的,箫哥哥”
见她突然凑过来,箫北辰扭过头堪堪避开,虽讶异于这女人的猴急程度,但还是不忘开口提醒道:“樱儿,我这人要的便是明媒正娶,无媒苟合之事我不屑于做,你可明白?”
“好,好,箫哥哥,是樱儿心急了,你别生气。”
“呵呵,我不会生你的气”说罢,箫北辰暗地动了动被束缚住的手腕,知道这绳索是不易被解开的波斯国之物后,便对其试探道:“樱儿,这绳索你还要捆绑我多久,难道至今你仍不愿相信我对你的诚意吗?”
“这”
“无妨,樱儿有所顾虑实属正常,事关重大,你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无需考虑我,只是”箫北辰眼里掠过一抹精光,状似关切道:“向来交易者,都是把自己先置于最危险之地,樱儿这样为你的幕后之人,可值得?”
闻言,听出他是在关心自己,宇文樱不免感动道:“箫哥哥无需担心,在波斯国之前,我便已听闻金国皇室以上身份的人都是个中翘楚,所以才会千里迢迢过来寻找合作机会,况且”
“啊......”一阵痛呼声打断了宇文樱未竟的话语。见状,知道时辰到了,她自废庙中走出去,来到已经被蛊毒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苏羽陌身边,看着他痛苦的模样,不禁激起了她体内的暴虐因子,她缓缓蹲下身,抚摸着他的脸庞,轻声道:“啧啧啧,真可怜,苏二少,既然这么痛苦,不如我帮帮你如何?”说罢,她凑近他的耳边,继续诱哄着:“算算时辰,想来屋契已到手,而你也再无任何的价值,要我是你,与其让田大人之事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不如现在就趁早了结了,也避免再遭皮肉之苦,苏二少,你说呢?”
“你,你这个毒妇,你,休想,诬,诬陷于我”
“诬陷?呵呵,据我所知,金国二皇子已来到扬州,也追查到你在田大人遇刺当晚便在场,苏二少,你觉得你能轻易逃得掉吗?”
“你”望着一脸阴谋得逞的宇文樱,苏羽陌这才想通,“你,是你杀了田大人,又借机向二皇子泄露我的行踪,就是要陷我于两难之地!”
“嗯,现在想明白也不迟,起码不用做个糊涂鬼,好了”宇文樱拿出玉笛,对其狠绝道:“苏二少,上路吧”说罢,便吹响了玉笛,那散发着的笛音引着那子蛊疯狂乱窜,每滑动一次便能让人置于火热之中又不能轻易解脱,必须承受完四十九阶级的痛楚....“啊...”看着苏羽陌再次从强撑至虚弱的状态躺倒在地,宇文樱便越加兴奋,刚想加重笛音了却其生命之时,背后却传来了一阵凌冽的风声,伴随着肃杀的剑气向她穿透而来....
宇文樱反应极速地闪至一旁,堪堪避开后,对方又刺来一剑,其猛烈的招式仿佛下了杀心要置她于死地一样,见状,她从怀中拿出一物,还未来得及丢出,对方像是提前洞悉了她的招数,比她快一步的用剑划伤了她的右臂,并快速将那物反噬回她的身上,“啊....我的脸”
见其被那粉末侵袭的不断冒出绿色液体的脸庞,宋婉眉心一皱,这宇文樱果真狠毒,竟直接是想毁她的容,要不是她提前知悉其毒辣的作派,估计现在躺在地上哀嚎的人便是她自己了。
“我的脸,我的脸”见本该毁容的人现正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宇文樱杀意一显,在波斯国时她就看出来了,此人跟箫哥哥的关系不似一般人,是她最大的阻碍,她早就想对她下手了,如今又被她弄得毁了容,她与她的仇恨早已不共戴天,“宋婉,我杀了你!”
宇文樱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抽出手中的利刃便想向她刺去,却被她轻松用剑一挡,并再次附赠一剑,划伤宇文樱的左腿,使其跪倒在地后,举起玉剑就想了结这个祸害之际,被她出口警告道:“宋婉,你不想救箫北辰和苏羽陌两个人的命了?”
闻言,宋婉停止了剑势,望着她沉默不语,见状,以为对方真被自己唬到了,宇文樱不免得意道:“你杀了我,他们两个的毒无人能解,你确定你真的要冒这个险?”
“呵呵”
“你笑什么?”
“我笑你堂堂波斯国公主,不会真的如此天真吧?”
“你什么意思?”看着宋婉一脸稳操胜券的神情,宇文樱不禁有点慌了,难道她知道了?不可能,她不是波斯国之人,如何会知道解法,不可能的!
“波斯国毒术固然厉害,但也不全是死局,在下不才,刚好对蛊毒情有独钟,便钻研了一二,对它的解法倒是知道一点,况且”宋婉执起玉剑挑起她的下巴,冷厉道:“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怎么,宇文公主来中原这么久,连这点都没有摸清楚吗?”呵,这还是她上一世从季祈年身上学到的东西,想不到这么快便用上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