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在竹编兔子里确实找到了一块糖。
小小的,透明的包装,像小时候吃的色素糖,一毛钱好几颗,吃上一颗,甜了整个夏天。
我将糖拿出来,珍惜的放在手中把玩。
是宫一语给我带来的消息。
她让我好好过日子,让我不要再找她,她把我独独留在了空无一人的村落,然后消失了。
我只感觉胸口有一团烈火,越烧越旺,越烧越烫,烧得我疼痛难忍,浑身发麻。
宫一语,你只让我好好过日子,可没了你,我每一日都煎熬不已。
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好好过?!
我想,我得上路了,我要去找她,找我魂牵梦绕的那个女孩儿。
第一站先往罗布泊去吧,我总有一种直觉,那里也许有宫一语的踪迹。
就在我还在计划着去罗布泊的路线时,白洛歆带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面色惨白,连路都走不稳的董锦姝,和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
他未语先笑,胖乎乎的脸如同发面馒头,妥妥的笑面虎。
“大师,我叫做董忠华,是董锦姝的爸爸。听说您救了小女,特意来感谢……”
他将一堆乱七八糟的补品烟酒放在地上,又拿出一个小皮箱。
“这里是二十万,不成敬意……”
我打量他一番,他的额头冒着汩汩灰烟,眼下发青,人虽然胖,却虚的厉害。
最近应当和鬼物纠缠。
反观董锦姝,婴儿厉鬼已除,猼訑怪物已灭,她身子虚弱,但精神状态不错。
“不必了,白洛歆已经将尾款给我了。”
董忠华暗自打量我一番,痛快的说明了来意:“大师,其实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我还没说话呢,倒是把白洛歆和张庚急得够呛。
白洛歆是为了董锦姝着急,张庚急个什么鬼?
张庚一个劲儿的冲我使眼色,让我答应下来。
有古怪!
我不着急回复,只开口对董忠华说:“你先说说想找我干什么。”
董忠华叹了口气,缓缓道来。
原来,他前些日子拍下了一块地,准备将那里改造成度假村。
施工的承包人拍着胸脯跟他说没问题,结果转头就把活分包出去了。
分包的包工头是个大学生,一腔热血,准备干一番事业。
人倒是踏实肯干,能力又强,就是年龄小,对施工中的一些规矩嗤之以鼻。
比如说,开始施工之前,工地都会摆上桌子,铺上红布,先祭天地,再拜鬼神,乞求施工顺利。
还会买一头猪,杀了当做祭品。
往常的施工队,不管信不信的也会照做,觉得讨个好彩头。
这大学生就不一样了,在工程队将猪拉过来的时候,他没说话。
等猪被杀了,他却大喊大叫,无比愤怒,说是封建迷信不可取,愣是拦着,没让祭天。
结果没过两天就出事了。
工人总会莫名其妙的死亡或重伤。
要么是被钢筋穿过身体;
要么是突然从脚手架上面掉下来,当场摔死;
还有一个最邪性,有个人居然半夜梦游,走到工地正中间,跪在地上磕头磕的鲜血横流,他瞪着眼珠子,对赶来的工友恶狠狠地说:“你们全都得死!”说完以后就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