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让屈象带着人安葬了王道长之后。
李恪带着殷珞,终于心满意足的又启程了。
扬州本就离川蜀不远,仅是五日的距离,李恪就到了自己的第一个封地州——绵州。
这绵州本就是在江南水乡和川蜀险地交汇的地方,按理来说应该是繁华无比。
绵州刺史从昨日就带领刺史府下大小官员,在那城门恭候李恪。
“啧,果然还是江南好一些,这绵州山水,有些太枯调了。”
看着西边的崇山峻岭和东边的滚滚长江,李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把折扇,摇了起来。
“殿下,咱没在那扬州住多久,您就有点恋家了。”
屈象骑马和李恪肩并肩道。
李恪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至于,只是觉得那江南更适合我这等文人雅客而已。”
屈象脸色古怪了起来,心想蜀王殿下今日怎么文雅。
但是李恪还没文雅一阵子,就已经破功了。
“这绵州刺史是不是在前面?”
李恪收起了折扇,遥指着远处绵州城门口一众文武官员。
屈象的叔叔屈突通以前就是在这西南混的,所以屈象这小子当然也认得这绵州刺史。
“殿下,没错了,是绵州刺史,想不到这老头子这么能抗,从前朝开始就是绵州刺史了,嘿,这现在也还是绵州刺史。”
李恪哦了一声,心里道想不到这老头还是个高手,能在前朝一直混到现在。
这绵州刺史王定阳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一身绛紫色的官袍穿在身,看到李恪之后,带着那一众大小官员,颤巍巍的跪了下来。
“绵州刺史,王定阳,恭迎蜀王殿下驾到绵州。”
“免礼。”
李恪看了看这绵州城门,面战火熏燎的痕迹清晰可见,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王刺史,这城墙烟熏火燎的痕迹为什么不派人刷洗干净啊?”
王定阳从地爬起来,支支吾吾道:“蜀王殿下,实不相瞒,不是我不派人刷洗城墙,而是刷不得。”
“刷不得?”
李恪惊讶了,这城墙还有刷不得的道理?
王定阳苦笑了一声,指着远处的深山道:“殿下,这绵州虽然地界好,但这远处的崇山峻岭却是悍匪无数,每月这些山匪都要下山来洗劫周遭乡村。”
李恪闻言更是惊讶,这绵州战乱时向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怎么守城的军队连山匪都打不过。
“这绵州的士兵都是吃干饭的吗?”
王定阳闻言苦笑更甚,指着远处的城头道:“殿下请看,我绵州城内的兵士不足五百人,那伙山匪下山必定到绵州来,这城墙我让人刷洗了无数次,但这些山匪看我闭城门不让他们进,也放火烧了无数次。”
旁边的屈象听言有些恼怒,叫道:“那些山匪还能有多少人,乌合之众罢了。”
李恪打了个手势,止住了屈象想说的话。
“早就闻西南山匪众多,没想到居然猖獗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