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殿下,我家公子光临,您也不来迎接一下吗?”
这车夫鼻孔朝天,大摇大摆的的进了刺史府。
只是还没来得及威风,一记巴掌就扇了过来。
“啪!”
“岂有此理,你家公子不来给本殿下磕头行礼,你这个狗奴才倒是先来撒野了!”
这车夫捂着火辣辣的脸,眼冒金星,一时间竟不知道的说些什么了。
“哈哈哈,蜀王殿下见谅,臣御下不严,失了礼数,不要见怪。”
只听杜荷笑了一声,不慌不忙的下了轿子,十足的翩翩公子范。
“嗯,本殿下向来宽宏大量,这事就算了,只不过你见到本殿下不用行礼的吗?”
李恪背着手逼问道。
杜荷这家伙的性质他当然清楚,李承乾一派的核心人物,这次来扬州摆明了黄鼠狼给鸡拜年。
“臣有陛下御令,见三公六卿不必行礼。”
“那你是把本殿下摆在三公六卿这一列了?”
李恪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如果抛开皇子这一层身份,他确实是三公六卿同等地位的,只是这里面还有不少讲究。
站在一旁的虞世南没有站出来打圆场,反而是眯着眼睛一副看戏的样子,甚是安逸。
“难道蜀王殿下官位不是在三公六卿之列吗?”
杜荷依旧宠辱不惊,只是原本脸和煦的表情消失了。
“但我现在并不是以我的官位在跟你说话,而是在以陛下的的三儿子李恪的身份在和你说话。”
李恪咧嘴一笑,继续道:“你可以不用跪我蜀王的官位,但我是陛下的家人,你见我不拜,就等于见陛下不拜,不知道你有没有见陛下不拜的权利呢?”
“蜀王殿下未免有点强词夺理了吧,臣怎么能和君相提并论?”
见到李恪脸的表情有所变化,杜荷佯装出有些恼怒。
他记得当朝太子,也就是李承乾曾经说过,他这个弟弟脾性十分霸道和古怪。
只不过到底有多古怪和霸道,没在长安城待过几天的杜荷当然不清楚,所以他才想试探一番。
谁知这一试探却摸到了老虎须。
刚才还笑嘻嘻的李恪,听到杜荷这番话之后,笑容凝固在了脸。
“好,非要给我来这一套是不是,睁大你的眼睛给本殿下瞧好了,这是什么?!”
只见李恪从怀里掏出来了之前房玄龄给的那块金牌。
这杜荷一看,货真价实的令牌,刚想下跪的时候却被李恪拿着金牌的手赏了一巴掌,直接跪倒在了地。
“打你的是陛下,不是蜀王殿下,你现在跪的是我,不是陛下,所以按照礼数,起来再跪一次。”
杜荷这白面书生哪遭受过这种对待,就算是他的父亲,当朝蔡国公杜如晦,也没有扇过他耳光啊!
“哟嘿,你还不重跪,来人,此人目无君,给我架去游街。”
李恪大手一挥,站在门口的禁卫军没有任何迟疑,也不管你是国公的儿子也好孙子也罢,连同那个车夫,架小鸡一样架到了大街。
“你这蜀王,当得倒是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