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宫秋翠傻呆呆地看着贾珲,心想,太太怎么可能会善待她?
当初贾政放话要纳她为妾的时候,王夫人可是和贾政大闹了一顿,并且羞辱了不下三次,最后还是贾母发了话,王夫人不得已才捏着鼻子认了的。
一开始,王夫人没少想着法子磋磨她,动不动就让她跪在院子里,要不就故意找些粗活重活、脏活累活,在规定的时间内不干完不给吃饭。
这些她也不敢和贾政说,因为她知道说了也用处不大,贾政今天因为这个和王夫人吵了,明天王夫人就会更加变本加厉地磋磨她,因为后院毕竟是王夫人的主战场,贾政不可能时时都护着她。
直到后来有一次,那天她实在是跪的时间太长了,俩条腿略动一下就疼的剜心,那一次终于被贾政看出了端倪。
那次,贾政没有再和王夫人多说什么,直接就去了贾母那里。
她不知道几个大人物之间是怎么协商平衡的,反正后来王夫人和贾母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可即便是这样,她怀了贾珲的时候,还是出了好几次状况,多亏身边这个槐花机灵,她最终历经千难万险才生下贾珲。
贾珲后来的顽劣异常,其实也有南宫秋翠在后面推波助澜,她心里实在害怕,贾珲如果万一真的是个成器的,她真不敢想,王夫人会不会容忍贾珲长大。
可是如今,贾珲的才华似乎已经到了一个摁都摁不下去的境界了,南宫秋翠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好大儿就这么生生地给毁了。
“对吧?”贾珲丝毫不知道,他短短的几句话让南宫秋翠一下子想到了如许多的往事,“反正咱们无论做什么太太都不会善待咱们,那咱们又何必要一直缩手缩脚呢?”
“姨娘是担心……”南宫秋翠眼睛里满含关切,“珲儿你无论如何都得喊太太一声嫡母,太太如果想要寻你的不是,你一个做小辈的……”
“娘你不用担心这个,”贾珲早就想到了这一条,“我这么大张旗鼓地闹一场,府里如今人尽皆知我要参加明年的科考,并且我还夸下海口要一中考取秀才的功名,太太只要不是太傻,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故意为难我。”
“珲儿你的意思是……今天你是故意要在老太太面前演这一出戏的?”南宫秋翠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完全明白。
“对啊,”贾珲一脸奸计得逞的邪恶笑容,“我若不这样,老太太哪里会看重我,替我出头?”
“可是……”南宫秋翠这下慌了,“你明年考不中秀才怎么办?到时候老太太太太和你老子岂能轻易饶过你!”
“母亲不必担心,”贾珲淡笑道,“我怎么可能会考不中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