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时不顾手上的点滴和后背的疼痛,躬着身子将自己又往被子里塞了塞,躲得密不透风。
陆淮起了身,一只手整理了下皱了的白大褂,另一只手伸进被子里,将温意时打着点滴的手背捞了出来。
果不其然,针眼处已经鼓包了。
“有点事。”陆淮回道。
他半蹲下身子,轻托着温意时的手,将针头拔了出来。
盛觉知走了过来,话语里满是打趣。
“能让我们神经科赫赫有名的陆医生亲自拔针,我怕是很快就能吃上喜...”
他的声音在看到腕骨上的一颗红痣和若隐若现的牙印时戛然而止。
陆淮的大拇指正按在纱布上等针口止血,而那整个白皙柔软的手都被他握在手掌中。
被子里的人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小节手腕,偏偏是盛觉知最熟悉的部分之一。
他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听说你是英雄救美,在哪里救的?”
陆淮半蹲着,自然看不到盛觉知的目光始终盯着温意时的手腕,他没想太多,如实答道:“咖啡厅不远处的马路上。”
盛觉知的拳头一下捏的死紧。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沐珍的声音打断了。
“觉知,不是说好陪我拿药吗?怎么半天没来,害的我到处找你。”
“看到陆淮了。”
盛觉知解释了一句,神色已经看不出异样。
陆淮见针口处不会再出血,放开了温意时的手,她瞬间就缩回了被子里,连带着那一丝缝隙都压紧了。
他只以为温意时是不想跟陌生人交流,也就随着她,只是轻轻拍了下被子交代道:“待会出来透透气。”
言罢他站起了身子,微微一笑,搭上盛觉知的肩往病房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