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无非是想给西凉人制造些麻烦,以防西凉人,得陇望蜀,觊觎襄樊。
至于刘表帐前,想效力的多了,轮也轮不到他甘宁。
虽然心中不满,蒯良还是好言相劝。
“大王,西凉人不服水土,在荆州待不长时间的,早晚必退去,到时候这县令一职可是实打实的,还请大王三思。”
甘宁思索一阵,目光转向张飞:“三哥,你是什么意思?”
“哦。”
张飞是皇帝亲封的期门校尉,皇帝忌惮西凉军,他自然该了却君王烦心事。
而且西凉军残暴嗜杀,张飞也实在看不上。
加入荆州军,给西凉军添堵,他还是很乐意的。
“兄弟,俺的意思是,这南阳毕竟是荆州地界,刘荆州看得起咱们,愿意给咱们个一官半职,咱们应当领受。”
甘宁叹了口气,还是拿不定主意,又盯上了陈群。
“陈先生,你是读书人,某最信你,何去何从,你来说说。”
陈群一拱手:“大王,在下的意思,只要刘荆州给了咱们官印,咱们便可以名正言顺征粮、招兵、保境安民,那可比啸聚山林好上不少。”
到底是内朝侍郎,此话一出,果然有几分见地。
甘宁沉思一阵,忽然朗声大笑:“如此一来,那岂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也不用打家劫舍了。”
话一说完,甘宁觉着自己有些失态。
“保境安民,保境安民,某原来干的也是保境安民的买卖。”
蒯良依旧看不上甘宁,但陈群的一番说辞,却让他十分惊奇。
“这位陈五先生,不知出身何处。”
甘宁介绍道:“陈五是黑风寨军师,读书人,颍川大族子弟。”
蒯良赞许地点了点头。
“锦帆大王,在下的提议,大王是什么意思。”
“甚好,某甘宁,就接了丹水县令,让三哥做我的县尉,陈五做我的县丞。”
“如此甚好。”
蒯良介绍身旁武将道:“这位是文聘,南乡县令,你们辖区相邻,今后就由他负责联络襄阳和丹水,甘县令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他。”
话已说定,甘宁加入刘表旗下,领丹水县令。
丹水位置重要,扼守南阳和长安的大路,如果能在此地立足,便能给西凉军制造大麻烦。
张飞和陈群也都没甚意见。
酒宴过后。
甘宁、张飞、陈群送蒯良文聘到山下,这才分别。
望着蒯良、文聘远去,陈群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金锭。
张飞笑道:“没想到这荆州别驾,出手这么阔绰。”
甘宁接过金锭,冷笑一声:“这个荆州别驾,也不简单,居然能想到,在山寨里埋双眼睛。”甘宁将金锭还给陈群:“只是他不知道,陈先生还是和某更亲近一些。”
陈群拱手道:“我二人来此避难,多亏锦帆大王收留,怎能怀有二心。”
甘宁叹了口气:“这些荆州竖子,不足与谋,丹水县令,某先当着,待队伍再雄壮一些,再另投明主。”
陈群颔首:“县公深谋远虑,高瞻远瞩,实乃当世英雄。”